叶北修有些心疼张觉夏,别人家的娘子怀了孕都是在家好好养着,而他娘子却还在忙活着挣银子。“娘子,现在我有的是工夫,要不我去吧,你在家歇着。”张觉夏岂是听劝之人,再说了让她在家闲着,她岂不闲出病来,“无事,咱们直接去兴隆牙行,这家牙行的掌柜还是很靠谱的。”叶北修知道自己劝不住张觉夏,再加上有他陪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便点头同意了。兴隆牙行的掌柜见到张觉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忙迎了上去,问她这次有什么需要。张觉夏和牙行掌柜也是熟人了,等伙计把茶奉上后,张觉夏便把自己的需求说了出来。这次牙行掌柜思索半天,也没有想到适合的宅子,“叶太太,您的需求我记下了,等我们这边有适合您的宅子时,我会亲自上门告知您的,您看这样合适吗?”张觉夏担心任逍遥等着急,便拜托牙行掌柜,让他们动作快一些。“叶太太,您就放心吧,您现在可是我们的大主顾了,这送上门的生意,我们岂有不做的道理。我现在就去别的分号看一看,只要有合适的,立马去找您。”张觉夏见牙行掌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也放心地和叶北修一起离开了。出了兴隆牙行,张觉夏见天色还早,不愿那么早回家,便决定和叶北修一起去火锅铺子瞧一瞧。他们去的时候,沈良和胡同正忙得不可开交,见到他们两人后,也只是匆匆地打了招呼便去忙了。沈良让张觉夏和叶北修去后院先坐着,等他忙完这一会儿就去找他们。张觉夏还是觉得前面好玩,便让叶北修一人去后院。叶北修岂能放心让张觉夏一人在铺子里转悠,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张觉夏本想看一看铺子里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叶北修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她有些发挥不开,索性把他支开了。“相公,你去厨房瞧一瞧。”叶北修纳闷,“娘子,为何让我去厨房?”“哎呀,我现在闻不得厨房的味道,你帮我去厨房看看,看看那些人是否按着我说的办了。”“那你可要小心一些,我去去就回。”张觉夏看着叶北修离开后,继续埋头找茬,找了几个细节之处,准备一会儿好好和沈良说一说。“你们这铺子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午饭的时候,我们来你们说位置已经订出去了。现在还不到晚上,我们再来,你们还是说没有位置。我说,你们要是不想让人来,你们干脆关门算了。这算什么事,一趟又一趟的,一个火锅铺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小伙计满脸堆笑地说着抱歉的话,沈良听到动静后,也过来和发牢骚的人说了客气话。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太小,张觉夏即使仔细听也没有听清楚。最后那人笑嘻嘻地离开,沈良也看到张觉夏在偷听,便快速走了几步来到张觉夏跟前,“太太,刚才实在是太忙了,没顾得上您。”“无事,我就是在家闲得慌,过来瞧一瞧,沈良,我就是好奇,你和那人说的什么,他那么开心地就走了。”“我就是告诉他,等他下次来的时候,送他一盘羊肉。”“就这?”“不然呢,太太,咱们家一盘羊肉也是三十文钱呢!三十文钱要是省着点吃,普通人家两三天的伙食费呢!”“也是,你这会儿还忙吗?”沈良看出张觉夏这是有话要说,就是有事他也得说无事啊,便摇了摇头。“那好,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交待交待!”张觉夏在前面说,沈良在后面跟着,两个人时不时地也会停下来交流一会儿,一边说一边走,就到了铺子门口。“好你个贱人,我就说好端端的,沈良为什么不娶我家闺女了,合着是你这个狐狸精从中作梗啊!”张觉夏正在和沈良商议如何更好地安抚没有排上号的客户,或者是能不能把这些桌子挤一挤,再在大厅里多加上几张桌子。这冷不丁地窜出来一位圆滚滚的妇人,还被推了一把,要不是沈良反应迅速,上前赶紧扶住张觉夏,张觉夏怕是要坐在地上了,后果当真是不敢想。“你还护着她,今儿不打断她一根腿,就枉我在清风城混了这么多年。”沈良紧紧地护在张觉夏跟前,在厨房里和厨师交流刀法的叶北修,听到动静后,第一个跑了出来。为了张觉夏的安危,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脚把那胖妇人踢飞了。“娘子,你怎么样了?”张觉夏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刚刚被那妇人推了一把的肩头,“相公,我这里疼。”叶北修吓得赶紧伸手帮张觉夏按摩着,“这里可疼?那这里呢?”张觉夏疼得只有点头摇头了,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把头靠在叶北修的身体上,“相公,我好疼啊!”沈良总算是反应过来,“我这就去找郎中。”胡同也跑了过来,“沈管事,郎中我已经差伙计去请了。这马上就是吃晚饭的时辰了,要不先把太太安置到后院?”叶北修抱着张觉夏往后院跑去,回头还不忘瞪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妇人,“沈良,先把这人关起来,等郎中来过后,再决定是不是报官。”沈良的脸色苍白,很是颓废地应了声,“是。”铺子里的小伙计都很有眼力劲,几个健壮的小伙上前一起拖住那个胖妇人,就往后院拉。这位胖妇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也没有挣扎,只是嘴里大声嚷嚷着,“沈良,你做的好事。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个交待,我天天来铺子里扰你,我”一位胆大的伙计,伸手拿了一块破抹布往那妇人嘴里一塞,“你都把我们太太撞伤了,你还有理了。您先歇一歇,一会儿等官老爷来了,您再说话吧!”胖妇人不服气地瞪了小伙计一眼,嘴里支支吾吾起来:()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