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
“什么各需所需?我需要什么?”
贺兖瞪他一眼,显得倔强。
“好吧,你不需要。”
远杳调皮地笑了笑,起来把衣服穿好,猛然间打个喷嚏。
“你看看,我就说会感冒吧?”
贺兖蹙紧眉头,显得郁闷。
“头是有点疼,身上好冷。”
远杳抱着肩膀,又坐回稻草床上了。
“还有米,我帮你煮粥!”
贺兖彻底没了脾气,变得柔和起来。
“叔叔可以抱我么?那样我就不冷了。”
远杳眼巴巴地看着他,贺兖没有拒绝。
“等我把米下锅,就来抱你。”
远杳不知怎么了,突然眼睛酸酸的,也许是很久以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柔和过,除了两个侍女之外,好像没人这么在意她。
她嫁入萧家守空房三年,天天受柳太妃的恶言冷语,接着就是父兄战死,萧宏又娶了吉兰回来。
谁真心把她当回事呢?现在有个贺兖稍微对她好点,还不知道会不会持久。
“怎么哭了?嗯?”
贺兖过来抱她时,发现她眼角有眼泪,帮她擦了。
“为什么叔叔不像火一样?那样我就可以爱上叔叔了。”
远杳仍旧笑嘻嘻,十分调皮。
“我不能让你爱上我,所以才不像火一样。”
贺兖语气很自然,一点也不尴尬。
“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远杳皱着眉,努力思索。
“谁知道呢,爱算什么算什么,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