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栗华清这样反对她,栗老夫人计上心头,忙道:“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能被调回京城,都亏了公主。”
“娶了公主后,那样的锦绣前途,母亲是怕你错过啊。”
栗华清道:“儿子不是那样要靠女人的人。”
“总归不论如何,姜意都是儿子的正妻,儿子不能为了前途,就将她给休弃。”
“况且”
况且他觉得即便这样,淮安公主也会下嫁给他的。
“总归这事您别掺和。”栗华清这样说道。
栗老夫人道:“好好。”
栗华清回去之后同姜意道:“方才我为你顶撞了母亲,只怕母亲心情不大会好,一会儿你忍让些,别让她老人家生气。”
若是从前,姜意必是应了,她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只如今生了些勇气与反骨,听着这话,姜意只觉得本心里的不喜。
她亦对栗华清道:“若她有理,便也不需我忍让,若她无理,我又何必忍让。”
“说来夫君从来都甚少顶撞母亲,如今却连夫君都顶撞了母亲,定是她无理取闹,她这般无理取闹,夫君忍不得,为何偏偏要我忍。”
“我”栗华清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一时十分诧异,“她终究是我们的母亲,是长辈,小辈让长辈本是应该。”
“更何况我也全然是因你之缘故才会顶撞于母亲,她心中有不快总也是正常的,你总不能”
“夫君,我还不够忍让吗?”姜意一双清粼粼的目光望向栗华清,她复问道:“所以方才母亲究竟是同夫君说了什么,才会让您顶撞于她呢?”
在这样充满探究的目光中,栗华清想到自己母亲之前所说之话,顿时便有些心虚,他目光游移,心中忽然微恼,“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最是柔顺,怎的如今”
姜意只是望着他,他那些话忽然便说不出口了,拂袖而去。
姜意一颗心却越发冷了下来。
她刚刚回来,按理该去同婆母请安,忍着心中的不情愿,姜意走了过去。
栗老夫人跟前的仆人却拦住了她,言明栗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如今已过了午睡的点,更不要说栗老夫人才刚和栗华清见了,二人还起了争执,栗老夫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
只她不见自己,姜意也乐得自在。
心中倒也诧异,毕竟按着栗老夫人的为人处世,自己刚刚回来,是少不得同自己立规矩的,如今却见都不见自己。
难不成是刚刚被栗华清给气狠了?
自然,这一腔疑惑无人可解,姜意也只是这么一想,便就回去了。
而此时,栗府迎来了一位客人,便就是姜意的嫡母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