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不全然信,但她忽然失踪,却也正说明她心中有鬼。”
姜意抬眸看他。
栗华清一时有些心慌,弥补道:“我已让人去寻她了,一定将她给寻到,给你一个交代。”
“嗯。”姜意应了一声。
栗华清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姜意道:“我们和离吧。”
栗华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有作声。
姜意又道:“我们和离吧。”
“为为何。”栗华清声音有些发抖,不解的看向姜意。
姜意也仿若第一次认识栗华清一般,“还需要问吗?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也就是了。”
“你这般不将我当成一回事,任由你母亲害我,随意的糊弄我,你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子吗?”
“而我又为何要待在这样一处随时可以要了我命的地方呢?”
姜意想要忍耐的,然而想到自己这五年的期寄,想到自己曾经那么高兴可以嫁人,可以摆脱从前的一切。
却原来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外一个地狱里。
那些曾经的期盼终究落了空,不过是妄想罢了。
泪水便止不住的从两颊滑落,滴滴晶莹的泪珠砸到地上,偏她一声不吭,只故作平静的看向栗华清。
栗华清一时便就慌了,他何时见过这般脆弱的姜意。
成婚五年,纵她委屈,却也不曾轻易在他面前显露。
她坚韧又懂事,是他极喜欢的模样。
愧疚与无措拉扯着栗华清的内心,他连忙上前,试图拭去她的泪滴,然而那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别哭,一切都是你误会了,母亲怎会那样做”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栗华清还是想着息事宁人。
到了这一刻,姜意方才看清楚,她曾经试图依靠的男人,不过是伪善的人。
他从来不能成为她的依靠。
那么点子期寄没了,连失望也没有。
她的心中再泛不起一点点的涟漪。
泪水似也干涸,她平静的对栗华清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闹的太难看,栗华清,和离吧,和离之后,你自去娶你的公主,我不会挡你的路,你母亲也不会要我的性命,我们两两相安不好吗?”
“不好!”栗华清被她这模样给气着了,“你不要闹了,便就是母亲做下的事,你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总归我向你保证,往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还不行吗?”
“再不济,再不济我带你搬出去住。”
“而且我同你保证过了,即便我会娶公主,她却也只会是我的平妻,论到先来后到,也是你在前,她在后,在我这里她永远不会越过你去。”
“你怎的到现在都觉得是因为淮安公主之故呢?”姜意只觉得同他交流起来极其困难,他似乎从来没有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