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绮靡的景色偷跑出去,无限向外延伸,春色昳丽多情。
“可以了……”
“姐姐,姐姐!”
“……”
本就沙哑的声音更?低,粗砾的像往喉咙里灌了一把沙子。突如其来的,不仅打碎了她的音调,还?击垮了她的神智。
她绷直脖子仰起头,眼珠往上翻动,晕过去了似的,好半天都没反应。
半晕半醒间栗萝似是说了什么,可她脑子一片浑噩,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什么听不到
“哗啦”一声,栗萝抱着她从浴缸里起来,用宽大的浴巾把她围住,吹干头发出去。绮遥双手抱着她的脖子,双腿夹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把脸埋在她肩头。
说没有力气吧,她把栗萝抱得死紧,为了把她放到床上,两个人一起跌进柔软的被子。
“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
半梦半醒,现实和幻境交叠,这个时候是绮遥最大胆的时候,百无禁忌。
栗萝不说话,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又被拉回去抱住。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绮遥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她怀里,脑袋拱来拱去耍赖。
“不累?那就继续。”栗萝淡淡开口。
一句话让绮遥不敢吱声,几乎瞬间她就安静如鸡,连呼吸都是轻的。
刚从虎口里逃生,可不能再?作死了。
兴许是被子太软了,也可能是栗萝的怀抱太温暖,绮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眼前一片黑暗。
浑身酸痛,肌肉麻木,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绮遥不确定是天黑了,还?是眼睛被遮住了。
她放空自己,呆呆地躺了五分钟,沉重?的脑袋才有了思绪,伸手想摸一下眼睛,手腕上哐当一响。
眼睛没被遮住,手被铐上了。
幸好双腿是自由的。
绮遥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怎么还?庆幸上了,这样下去不会得斯德哥尔摩吧?
不过栗萝虽然囚禁她,但她们不是加害者和受害者的关系,而是……
以前是恋人,现在嘛,她也说不好是什么关系。
摸黑下床,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吓得惊叫一声,脚下一绊往后倒去。
一只手稳稳地搂住她的腰,清淡的小苍兰味飘进鼻子里,刚还?狂跳的心瞬间安定。
栗萝喷着她最喜欢的香水,守在她身边,这让绮遥心里一暖,身上的疲惫都消退了许多。
她想,刚才的问题或许有了答案。
她们依然是恋人,只不过现在栗萝心气不顺,只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就会像以前一样,爱护她尊重?她。
但这个过程可能不容易,毕竟栗萝是个偏执的人,她已然认定她要放弃这段感情,心里的郁气肯定不少。
心结难解,她得付出十二分努力才行。
“吓到了?”
实在太黑了,绮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句问询温柔又关切,好像回到了之前。
绮遥回抱住她,在她脸上蹦来蹦去,“没有,就是没想到你会在,怎么不开灯?”
栗萝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使劲把她往怀里箍。
“姐姐?”
“别说话,就这么待一会儿。”
绮遥不再?说话,手上也加了些力道,她要让栗萝知道,自己也同样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