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问这个?”容因敏锐,察觉到多半是发生什么了。
乔言摊牌交代:“她来找过我。”
容因蒙在鼓里:“这两天?”
“大前天,你不在店里,她让我别告诉你,还在这边等了蛮久。”
“不知道,她没说。”
“我也不清楚你们掰了,本来要找你,可她拦着不让。”
“……嗯。”
乔言迟疑:“那你接下来咋打算的?”
容因:“什么?”
“要不要找她,还继续不。”
“她说的?”
“没这么讲出口,可意思应该大差不差吧。”
“这样。”
乔言说:“真算了呀,不再谈谈?”
容因回道:“已经断了。”
“怪可惜。”
“是有点。”
“但也正常,岁数,观念,你们差太远了,处不到一块儿情理之中,不是一个世界的。”
乔言母胎单身一次恋爱经验都无,充当起局外人分析得头头是道,理论哲理一套套。
容因听着,一声不吭。
迟一些,傍晚黄昏日落,下楼透透气,到巷口找个没人的角落抽烟。
容因避开乔言,多多少少良知尚存,打个电话给正儿八经的前任,怕出事,还是问问。
这段感情算起来必然是容因理亏,恋爱中,年纪小的一方阅历少,难免对情情爱爱怀有高期待,容因脑子一热就答应同人交往了,开了个头又不负责到底,不管谁提的分手,总之搞成这地步她占主要过错。
容因心里有数,还没烂人到那程度。
一通电话打下来很是恼火,应对不了。
电话是接通了,可人从始至终不搭腔,出声就是哭,直掉眼泪,都快上气不接下气。
容因把烟夹指间,结果到挂电话了都没抽上。
打完了,一句话都没能好好说上。
容因稍微拧眉,抬手把烟塞嘴里,轻轻含住,正欲点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阴魂不散的,杵那里都偷听多久了。
“容老板,挺赶巧,又见到你了。”
温如玉靠墙角,红唇翕动,噙着笑,长眼里泛出玩味,一副无辜路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