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位万年之前的大将军是否有些渊源,我应当是他吧,无数次在梦里我都会见到她……不……是你。”
“你会成为青冥,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那些画作与神像都有了脸。”
“我的心,也是因为是你才跳起的吗?”
陆悬将暝暝放在榻上,认真问她。
暝暝翻了个身,她睡得沉,根本没听见陆悬在说什么。
——
次日,温韶早早地便与陆危联系。
“什么,你说盔甲残片在陆少主身上消失了?”
“嗯。”陆危在通讯阵法前颔首。
“这残片……唉……其实它也说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按照古长宵国的风俗,所有的死去之人都要焚作飞灰,葬于天地。”
“这些年来我们保存着大将军盔甲的残片为了纪念它,细细想来,也没按长宵的习俗来令他安息。”
“如今它与陆少主产生共鸣后消失,或许是少主的灵息激发了它最后的灵气,令它自行消失了也说不定。”
温韶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在意,这些上古灵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他也不强求留着。
“嗯。”陆危应。
交代完事情,他便打算结束这个话题:“若无其他事,我就去授课了。”
“什么,无涯君你当真要授课,这等事交给长宵宫的其他长老就好。”温韶惊讶。
“既然她选了,我就要负起责任。”虽然当时只是随手交给温韶信物,但现在真的有人选择了他,他自然也不会将暝暝给抛到一边。
“不愧是无涯君啊。”温韶感慨。
温韶心道那沈家二小姐真是好运气,不仅被问天城的少主护着,如今还误打误撞拿了无涯君的信物。
问天城陆家仅存的两人,算是都落到她手上了。
他取出原本存放盔甲残片的那件宝匣,将其原本的铭牌抹去,这宝匣上写清楚了那位大将军的名姓。
经过历史的变迁,这位大将军的名姓也只有他们这些长宵国余脉才知晓了。
温韶指尖之下,短短二字“陆也”逐渐消失。
姓氏一样,或许只是巧合,若是因为这个巧合徒增烦恼影响修炼就不好了,所以温韶选择缄口不言。
那边陆危已经唤来了暝暝,在青竹掩映的山谷之内,他负手而立,飘然若仙。
“按规矩,你要唤我一声老师。”陆危道。
暝暝手肘搭在桌上,托腮看着他,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意。
哎呀哎呀,当初荒夜原里的小少年如今也会板着脸让她喊他老师了。
“老师?”暝暝用变了的嗓音唤道。
“嗯。”陆危冷然颔首,将一块豆腐放在了案板上。
纵然有千般绝学在身,他竟然开始认真教暝暝厨艺。
暝暝也从盒子里将备好的豆腐取了出来。
“将之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陆危手一点,豆腐四分五裂,他当真在认真教学。
暝暝的手一拿到菜刀,手腕便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如游蛇般动了动,很快便把豆腐切成完美的九块。
接下来,入锅煎制,在放调料时,陆危板着脸,挽袖将一大勺盐直接洒进了锅里。
“放这么多?”暝暝忍不住问。
“放这么多。”陆危笃定。
她喜欢吃,那这样就是最好吃的,绝不可能出错,他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