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夸奖着,陶采薇心里充满着既满足又不被满足的酸涩,她看了他很久,忽然咧开嘴笑着。
他将她背过身?子,按在台面上。
整个?动?作霸道又娴熟。
又过了很久,水流声哗哗作响,之后她捧着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给他擦拭干净。
他摸了摸她的头,还是那?句:“做得好,薇薇。”
她很配合他,也可以说,他们?天然适配。
也可以说,他完全了解她的节奏,在她隐晦挣扎的面容中,在她喉间溢出的气息里,便能掌控她的感受。
他的身?份转变得很明显,他从一个?服从者变成了掌控者,这个?过程并不是逐步发生的。
而?是在陶采薇向他臣服的那?一霎那?,他便释放出了他天生所有的,上位者的气势。
他会拍着她的背夸她做得好,指尖划过她的脊骨,引发一阵颤栗后,接着收回自己的另一只手的中指与食指,接着给她一个?炙热而?浓烈的吻,刚刚的手就放在她的脸侧,也会去揉一揉她酸胀的脸颊。
这一夜过得极漫长,陶采薇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沉睡了过去。
她想要的,终究是没有达成。
可他已经给了她很多了,极大的满足里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空虚与酸涩。
天光大亮时,陶采薇缓缓睁开被阳光照射得有些刺痛的眼,昨晚,昨晚实?在是荒唐的有些过了。
她还记得她一直缠着崔波的手,后来,后来他索性不用手了,一路吻到了她的小腹。
她伸手摸了摸身?侧,崔波已经不在床上了,属于他的那片位置温度已经消散,很快被秋风浸得冰凉。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都没有崔波的身?影。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往常她睁眼的时候,崔波永远在她身?旁。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了床。
“崔波。”
“崔波。”
无人回应。
在溪川,崔波从来不会离她很远,崔波永远在她身?旁。
尽管她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他去端早饭了,他去给她洗裤子了,他下山去买她爱吃的油饼了……
可她内心却有一个?极其强烈的预感,就算她使劲说服自己他就是去做什么事情了,可她的心还是如坠冰窖,一落千丈,仿佛有人正牢牢攥着她的心,喘不过气来。
崔波对?她来说,重要吗?
就在她看到窗台上被一方砚台压着的,但仍被风吹得四?角飘扬的纸张——一张必定象征着什么的信纸时,她想说,崔波对?她而?言,重要得无以复加。
在伸手拿起那?张信纸前?,她出了门。
“娘,你有看到崔波吗?”
符秀兰正在院子里浇花,尽管这些天生就长在土里的花并不需要浇。
陶采薇神?色淡淡的,符秀兰摇头道:“没有。”
她看到女?儿又急急忙忙地抓住了下一个?人问?:“你有看到崔波吗?”
那?位拿着扫帚的侍女?摇了摇头:“没有。”
陶采薇便放开她,往山下走去。
符秀兰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之前?她就感觉崔鸿雪那?孩子不太对?劲儿,如果崔鸿雪真的走了,看女?儿这副样子,怕是不太好走出来。
事实?证明,崔波就是走了,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
就像是他一年前?来到陶家一样,自始至终,没任何东西或人困住过他。
孑然一身?,拍拍衣袖,便能赶往下一程。
符皓轩冷哼道:“他走便走了!宝珠,你的日子还得照样过着。”
在问?遍能问?的所有人以后,陶采薇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