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没有矫情,当即对他俯身行礼,“多谢周公子。”周景腾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言。为了赶路,周景腾选择骑马。他事先询问姜挽:“姜姑娘会骑马吗?”姜挽摇摇头,道:“紧要关头,就不拘束男女之别了,请周公子速带我去兵备所。”周景腾只愣了一下,旋即道:“好。”他翻身上马,伸手将姜挽拉到身后,沉声道:“姜姑娘,抓紧了!”话音刚落,黑色骏马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凛冽夜风刮在姜挽白净的脸上,宛如刀割。可她没有心思去在乎疼痛,而是担忧的谢澜安全。谢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谢靖和谢雪灵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还答应给我洗头,教我怎么养护头发。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搞消失。姜挽安慰自己,谢澜是原书中的大反派,要是现在就死了,剧情岂不是全都乱了套了?可她不知道,因着她的出现。原书剧情早就发生了改变……永安县。如意客栈。冯袁飞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时还去查看床上躺着的谢澜。见他久久没有苏醒的迹象,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二强气喘吁吁走进来,道:“大哥,我刚刚出去看了,杏林堂和妙仁堂门口都转悠着几个乞丐。而且他们看上去,不是单纯的乞讨,而是和监视一样,不停的搜查进出的病人。”冯袁飞骂道:“那晚不该让那个乞丐活着逃走!”前两天晚上,他们被谢澜用水泼醒。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的乱象。谢澜丢下一句,晕过去后就没清醒过。找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医术平庸,只说谢澜伤了心脉,又长途跋涉,身体疲乏,休息几日便能慢慢苏醒。简单包扎后,大夫开了一剂药就走了。可两天过去了,谢澜依然没有醒。于是冯袁飞让二强再去找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结果却打听到有乞丐埋伏在药堂附近,疑似找谢澜报仇。冯袁飞顿时戒备起来。眼下谢澜昏迷,三强四强伤势未愈,他和二强势单力薄,身上银钱有限,若是还滞留在永安县,恐怕会有不测。他想了想,道:“二强,你绕几条街,去远点的地方请大夫。等大夫给谢澜兄弟诊治后,我们就离开永安县!”二强一怔,问:“大哥,我们去哪儿?”“回平遥县!”“可是……”二强想说回平遥县就会路过旭日山,要是旭日山上的山匪们还没走该怎么办?冯袁飞像是能猜中他的心思一样,道:“等会我们乔装打扮,弄一辆板车,把谢澜兄弟放上面,把他乔装成身缠重疾的病人。再在白天从官道走。我想那些山匪们不可能这么猖狂,敢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百姓。”二强点头道:“好!就听大哥的!”于是第二日,公鸡刚刚鸣叫,冯袁飞四人推着一辆破旧的板车,躲过路边乞丐的监视,匆匆出城了。平遥县。在破晓之前,周景腾把姜挽送回了龙虎镖局。姜挽来不及多说,只略略俯身道:“周公子,多谢你从中说和,不然我也说不动赵百户出兵。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被冯镖头发现的话,我的两个哥哥怕是会有危险。”周景腾颔首道:“姜姑娘,你放心吧。此番是为了剿匪,赵百户已经和他上司言明了,早上先带十个壮兵探明情况,要是找到了土匪窝,随后便会有众多援兵支援。等援兵去了,不仅能端了匪窝,还能找到袁飞和你表哥。你安心在镖局等着好消息吧。”姜挽点头,盖上帷帽,转身从侧门进了镖局。等她回到关押的房间,谢大柱兄弟俩早就醒了。谢大柱紧靠墙边询问道:“弟媳,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整晚都没回来?”姜挽答非所问,“大柱哥,有人给你送吃的吗?”“有,是个姑娘送来的。”谢大柱老实回答。姜挽放了心。她怕谢大柱兄弟俩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伤了身子。奔波一整夜,姜挽身心俱疲,她正要靠在干柴边上小憩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眯眼看过去,只见是两个脸生的镖师。其中一人道:“姜姑娘,冯镖头有请。”姜挽打起精神,问:“冯镖头找我什么事?”两人没说话,拿出粗麻绳拴住了姜挽的双手,把她带出了房间。谢大柱兄弟俩有所感应,扒着木门喊道:“你们放开我弟媳!要抓抓我!”“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抓我!”可惜无论他俩喊得多大声,姜挽还是被两名镖师头也不回的带走了。谢二柱急的嘴上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他慌张道:“这该怎么办?要是弟媳出了什么事,娘会把我们打死的!”谢大柱黝黑的脸庞也泛着急色,但他也没好的办法。正在二人焦急之际,有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悄悄走过来,拿出钥匙给两人锁上的房门开了锁。“二位大哥,你们赶紧走吧。”谢二柱一把拉住她,问道:“我弟媳被他们带到哪儿去了?”小丫鬟不想说,只道:“夫人让我把你们放出去,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谢大柱想跑到前面找姜挽,小丫鬟道:“去了也没用,总镖头他们已经把人带走了。”“带走了?!”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冯镖头把我弟媳带到哪里去了!”谢大柱紧紧攥着小丫鬟的胳膊,大声质问道。小丫鬟被他身上的怒火吓了一跳,只好如实回答:“姜姑娘被冯镖头带去旭日山了,我们家夫人也去了。二位大哥,你们快走吧,要是被人知道我把你们放了,他们一定会怪罪我的。”听到旭日山两个字,两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旭日山可是山匪出没的地界。姜挽一个弱女子被冯镖头劫持到旭日山能干什么?谢二柱脑子转得快,拉着谢大柱就往外跑。“大哥,我们得赶紧回家搬救兵!”:()小炮灰重生后,选择反派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