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婉儿,掌嘴!”贵妃柳眉倒竖,轻叱一声,看着木小雀急欲起身的动作,她怒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婉儿走到戚平身边,抬起巴掌扇过去,然而还没碰到人,便被木小雀紧抓手腕拦在半途,他将戚平挡在身后,“小七不懂事冲撞了娘娘,还请恕罪,我们这就离开。”贵妃莲步轻移,走到木小雀身前,抬手冲着他甩了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木小雀略微偏了偏头,眼睛眨也未眨,“小七,去外面等着我。”戚平握着拳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浑身气得发抖,他眼眶通红地从怀里抽出把匕首,冷声道:“再敢动他一下,信不信我宰了你!”“小七!”木小雀回身将他向窗边推过去,抱着他还抖个不停的身体顺了顺,“去吧,我再和她说几句话,便出来寻你。”戚平咬着牙,越过木小雀的肩膀阴沉沉地注视着他娘,手里的匕首在木小雀背后默默挥了挥,“她是不是总打你?她凭什么打你?”“没,”木小雀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亲,小声道:“宫里,总要比你所在的世界更复杂一些,别担心,我马上就去寻你。”戚平与贵妃视线相对片刻,嘴角弯出抹冷笑,他搂着木小雀,忽然抬脚吻了过去。木小雀神色慌张地想要推开他,便见戚平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泪来,悲伤地看着他。他撑在两人胸前的手顿了顿,无力地闭上眼,任由戚平对他为所欲为。戚平一个手刀劈向木小雀后脑,抱着瘫软下去的人扛在肩上,他擦擦嘴唇上的水痕,笑道:“他每次见我伤心,见我难过,便恨不得拆了自己送给我,我以前就在想,他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那副讨好的姿态,见了你,我便知道了。”木小雀他娘银牙咬得只响,“我也没寻思到,我教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到头来,委身给你这种下等人,他这么喜欢做雌,早知道当初生下他就该直接扔到楼里去。”“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匕首在指尖转了转,戚平眼神阴冷,“他总说你和太子是他的软肋,如今我终于见识到了,软肋原来是用来插刀的。”戚平说完,瞪她一眼,扛着木小雀转身便走,“五年,我保证带他走,贵妃娘娘,我让你一辈子都听不到雀儿叫你一声娘!”颜贵妃站在原地,银牙差点咬碎,她摆摆手,“查查这小东西的来历。”戚平背着木小雀气呼呼地原路返回,他抬手冲着木小雀屁股狠狠拍了两巴掌,“你气死我算了!”一路上戚平边走边骂,走出皇宫,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这似乎能吃人的庞然大物,坚定决心要带木小雀从此脱离。半路上,木小雀就已经缓了过来,他揉着后脑从戚平肩上撑起身,看着漆黑的暗巷心里一惊,掴了下他的头皮,怒道:“你打我做什么?”戚平将他抱到身前,掌心拖着他的屁股,凑过去亲了亲,“不打你,你都反了天了,还敢让我去寒风中挨冻。”“你做什么了?”木小雀躲开戚平的亲吻,又对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你知道皇宫有多危险吗?她只要喊一声有刺客,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哼,她敢?”戚拧着眉,“看我不先宰了她。”“你怎么?没大没小的?”木小雀颓丧地趴在他肩膀上,戚平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谁都敢招惹,还曾经大言不惭地和他说要屠天,“算了,不问了,估计你也说不出好话来,徒惹我生气。”“识相就好,”戚平伸长脖子看向前方的路,小声道:“以后谁再敢打你,我剥了他的皮。”“你以前杀个人都能哭一晚上,”木小雀回忆起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日子,那时戚平还是个会怕鬼的少年,他心疼地摸摸对方的脸颊,“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宰人。”“杀的人多了,自然就习惯了,”戚平将木小雀向上掂了掂,“即使初心不改,但人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了,这叫成长,只不过比较另类。”“心会变吗?”木小雀手触到戚平的胸口,“五年后,感觉你就要忘了我,你因为喜欢好看的人,才喜欢的我。”“放屁,”戚平张嘴咬了一口木小雀的肩膀,摇摇头,回忆道:“那天阳光正好,时机正好,你破门而入,害我神思向往,嘿嘿,好酸,不过如今回忆起来,确实是这样。”木小雀没有感情地摇摇头,明显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你知道戒指什么意思吗?”戚平单手托住木小雀,抬起左手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代表着一辈子和你好,起了誓的,违背要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