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急的不是子嗣。”
见常清念可?怜兮兮地讨好?自己,周玹不由暗叹,终于还是扶住她腰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御医一面替你?温补着,一面你?又自己胡乱折腾。身子总也调理不好?,朕看着心疼。”
常清念耳尖微动,听周玹骂自己“胡乱折腾”,便知自己没感觉错,却?又不禁问道:
“陛下?是怎么发觉的?”
她明明很谨慎,只挑周玹上朝时才吃避子药,绝无可?能被?撞见过。
“御医说试过许多方子,但?却?不知为?何,你?这身子就是少见起色。”
周玹抚着常清念鬓发,轻笑道:
“朕便猜你?许是又阳奉阴违,就随口诈诈你?。”
常清念檀口微张,没成想?自己千算万算,还是不慎落入男人圈套。
趁着常清念发怔,周玹没忍住吻上那双软唇,舌尖毫无阻碍,顿时长驱直入。
常清念眸中蓄起秋水,心中暗道可?恶,方才不该松口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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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府里,常夫人行?至主院外,便见兰时鹤刚从里面出来,对自己作揖行?礼后,匆匆错身离去。
见兰时鹤又来府上叙话,常夫人顿时暗自气恼。快步走?进内室,只见常相果然在?里面,正有侍女伺候他换下?迎客外袍。
常夫人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住,张口便开始絮叨抱怨:
“一见了那姓兰的,你?这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裕儿回府都半年了,也没见你?过去看几回。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
常相闻言,脸色倏地阴沉下?去,抬手挥退侍女,自己将衣领翻出来。
“你?还有脸提他!为?将那蠢东西从萍藩县捞出来,老夫半辈子的积蓄全搭进去了,你?还要老夫怎样?若不是老夫及时将此事?按下?,等凉州府禀到圣上面前,他脑袋早就搬家了!”
常夫人本还理屈,听得此话,顿时怒冲冲地反问: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这银子不拿给裕儿花,难道还要留给常清念那个赔钱货?!”
当初常夫人生大公子时,常相还要巴结着郑家,没少从她那里受窝囊气。
此刻风水轮流转,常相可?算是扬眉吐气,逮着机会就要刺回去,借题发挥道:
“呵,那可?是你?郑家的好?儿子,打小?老夫要管,你?们便护着。他如今这般纨绔,都是叫你?这无知妇人养废的!”
“还得是老夫养的女儿堪用,你?瞧贤妃娘娘,她就能帮府里弄银子出来!”常相哼道。
“得了吧你?!她自幼长在?外头,跟你?有什么干系?”常夫人啐道。
“老夫懒得与你?扯那陈芝麻烂谷子。”
常相拂袖起身,走?到门外,还故意扬声道:
“去徐姨娘那儿!”
常夫人独自坐在?桌边,闻言不由狠狠拍了下?桌案,顿觉掌心生疼。
失火
秋夕深夜,整座含宁宫静谧无声。宫檐下悬着几只八角灯笼,正在?秋风里滴溜溜地打转。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