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闲忍不住笑出了声:“起吧,吃点东西,我饿了。”
总不能真把储君晾着不管,荣少锦只得揭被下床,顺手拉起姜闲。
花清和云雁在外头听见他们起床的动静,端着热水进来,伺候两人洗漱更衣。
荣少锦和姜闲收拾好,一同来到花厅,见到正自己同自己下棋的景王。
见到两人进来,景王放下棋子,笑道:“昨晚辛苦你们。”
荣少锦和姜闲也都笑着向他行礼问好,口称“太子殿下”。
景王抬手一扫:“这些是给你们的奖赏,少锦还加了忠武将军的散官。圣上的病不好对外透露,姜公子和华大夫明面上不好褒奖,不过我掏了内库里一些好药材来赏。待姜公子医馆开了,我给提个字。”
姜闲原本没在意,听到好药材,双眼一亮,一边道谢一边过去查看。
荣少锦没和景王多客气,直接让人将饭菜摆上来,招呼他一同吃。
两人是忙了一晚上,景王是忙了一白天,中午草草将就过去,这时看到好菜,自然跟着一同举筷。
他还递了封信给荣少锦:“给襄国公的,你一并送去吧。”
大事落定,荣少锦必然要给静宁长公主夫妇写信。
荣少锦接过,看封了口,没多问,只转手交给花清拿去收。
不过景王也没瞒着,直接说:“我叫姑母和姑父回来过个年,也让襄国公可以着手准备着了。等他安排好西军,我就将他调回京来掌管所有禁军。”
说到这,又半抱怨地说:“少锦,你知道我人手少,真不能来帮帮我?羽林左将军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荣少锦摆摆手:“别了,别留着,你看谁合适就赶紧给谁。我都帮你当上太子了,你别想我会去干那种每天大清早就要起床,还动不动要值守宫中回不了家的话。”
景王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
荣少锦岔开话:“今日早朝怎么样,肯定炸锅了吧。”
景王:“可不是。宣读三道圣旨时,朝上一道比一道精彩。我责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十日之内将案子查清楚,不过,武敏吉要怎么处治,还得看圣上的意思。”
荣少锦叹口气:“圣上对他比亲儿子还宠,现在肯定伤透心了。”
景王和荣少锦说完朝中事,又向姜闲问起兴乐帝的身体情况。
一顿饭吃完,景王尽兴地告辞离去。
荣少锦和姜闲转到书房,各自给父母写信。
姜闲好奇地问:“是在外面掌兵容易被猜忌,还是在朝中?”
荣少锦想了想:“主要还是看人吧……可能朝中好一些?毕竟时常能见上面,说上话。不像隔得远了,就容易乱想。”
姜闲:“爹娘是不是这次回京就不用再走。”
荣少锦一笑:“没这么快,总得要个一两年才能搬回来。”
又问:“你决定接娘进京了?和我们一块儿住,还是另买房子?一块儿住最好,方便我们照应。”
姜闲还在犹豫:“娘肯定会带着陈兄的娘一起,一块儿住方便吗?”
陈甫家里就他们母子两个,当年被姜闲所救。后来姜闲一直资助陈甫考学,一大原因就是母亲和陈母很合得来,姜闲很高兴母亲能有个伴。
只是,这里以后不仅是他和荣少锦两人住,还有长公主夫妇在。
荣少锦和他细说:“我想过了,我们也搬一搬。你知道这宅子有一块是我的开阳侯府吧,那边的正堂和主院都保留着,只要把大门整起来,我们搬过主院去。这样对外是两府,实际后园相连。
“然后,再在我的侯府里找一块临边的地方,砌墙划出来给娘住。也整个大门,就算是独立一家。后院墙上看娘要不要开扇门,方便直接来往,不想开就走大门,两边也就拐个弯。”
姜闲听荣少锦都安排妥当了,不由得心头熨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
荣少锦正写信封,这一亲之下,直接笔锋歪出一截。
姜闲眨眨眼,拿过一只新信封递去。
荣少锦却是捉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将人扯进怀里,“恶狠狠”地道:“毁了本侯的字,只赔一个信封就混过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姜闲想了想,咬住唇,憋出一点泪花来:“那开阳侯想要在下用什么赔?”
荣少锦“狞笑”道:“自然是身偿!”
说完,一弯身,横抱起姜闲,走向摆在花窗前的长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