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托在臀下的手掌撤走,盛意一屁股摔到地板上。
幸好垫着地毯,尾骨幸免于难。
但她还是吃到了痛,怒气冲冲地踹了他一脚,“你干嘛!”
“不好意思。”
他低着眼。
在道歉,但是,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抱歉的情绪。
“太爽了,手抖。”
“……?”
气、死、她、了!
扶着柜门,双腿颤颤巍巍地,盛意从地上站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他。以牙还牙,咬回去。
他也出了汗。
肩膀微凉,皮骨坚硬。舌头碰到,尝出眼泪的味道。
任由她咬着。
梁雾青说:“手机。”
“嗯?”
没松口,她依然咬着,不明所以地斜着眼珠,看过去。
懒得等她开口。
梁雾青掐着她的腰,提起来,捎着,往客厅走,揿亮开关。
骨头撞得牙疼,盛意松了嘴。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像玩某种健身器材,一抬、一放。
她说,“你又不知道密码,急什么。”
看梁雾青屈指顶开,虚掩的鳄鱼皮包面,取出手机,精确地点击每一个数字。
她终于忍不住了。
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
“很难猜吗。”他眼皮不抬,“生日乘以二,所有的密码都是一套。”
盛意盯着他下单了一套衣服、一部手机、一张si卡。
才后知后觉,“……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他以同样的数字点进支付系统,“毕竟,在床上发现一个全裸女性我会终身难忘。”
盛意理论:“我那次明明穿了睡衣。”
没想继续这个话题。
吊灯折射光亮璀璨,她的眼睫有一些过曝,像堆积一层不真实的雪絮。
正亮晶晶地盯着他,
没有生气,只是眉尖佯怒地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