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不单单是请人这么简单了。罗塞拉怎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不等她做出决定,男人就替她回答。“她不去。”“我是在问这位美丽的小姐!”路易斯坚决不肯退让第二次,那样他就真他妈的成缩头乌龟了。“我答应你放过她,自然会做到,但你也该让我这个东道主尽一下地主之谊吧?”纪遇深厉眸扫过去,准备再次拒绝,身后的女人却轻飘飘地答应了。“我去就是了。”他急了,“不行!”路易斯扬起得意的笑,“好嘞,多谢美丽的小姐赏脸面,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得到满意结果后,他头也不回地被人推着离开。呵。再不走人说不定就反悔了。门噔的一声关上,纪遇深冷着脸兴师问罪,仿佛在审问罪犯。“你明知道他不怀好意,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一旦乱起来,万一他顾不上她怎么办?这里刀光剑影的,他怎么能安心?罗塞拉看向他,嘲弄地冷笑,“他不怀好意,你就绝对毫无私心吗?”“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用力挣脱男人的手,不满呵斥。“放手!”可是男人不仅不松手,反而攥的愈发紧密,与她肌肤相触的手心温热湿腻。纪遇深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我尊重你的自由。”下一秒,骤然抬高她的手臂,夺过那只手枪扔在地上。“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鲁莽!”整座游轮都在路易斯的控制之下,到处都是他的人,他要是出事,谁都保不了她!说到这个罗塞拉就气。“要不是你,他已经死了!”“你杀不了他的。”罗塞拉直视他,掷地有声,“我能!”如此坚定又执拗的语气,让纪遇深无奈之余涌出更多的愤怒和郁闷。掐住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郑媗,你告诉我,你杀他,是为了报当年的仇,还是因为他要抓那个孩子?”漆黑的眼眸深处,是无尽的痛。那个孩子……罗塞拉恍惚了一瞬,脑海中浮现一张稚嫩的小脸,灰扑扑的,孺慕地看着她。她努力想驱散,却怎么也赶不走。仿佛长在她脑子里,连带着心脏也抽抽的疼,不致命,却足够磨人。如果没有相遇,如果没有经历过被追杀时的相依为命……她可能真的忘了自己生过这个孩子。可是,偏偏就这么倒霉。长久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也让纪遇深更加恼怒和嫉恨。“郑媗,他只是一个孽种!”被强迫生下来的孽种,本就不该存在。所以,你怎么能给予怜爱?“啪!”罗塞拉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漂亮的眸子冷冷地瞪着他,声音出奇的平静。“是,他是孽种不假。”“我恨他、厌恶他,甚至巴不得世界上没有他的存在,可他也是我生下来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有资格骂他是孽种,你也不配。”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你护着他?”纪遇深脸被打的偏过去,而后疯了一般攥住她瘦削的肩摇晃,整个人都失控了。“一个孽种你都护,那我们的孩子呢?郑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那是个女儿!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女儿啊!午夜梦回,她有没有入过你的梦,满身是血地哭着叫你妈妈?”他梦到过,无数次。闻言。罗塞拉睫羽微微颤动,转瞬即逝,表情格外冷漠,冷血凉薄到极致。“怪只怪,她生不下来。”字字诛心。她话说的简洁平淡,落在纪遇深耳中却像是把他凌迟了千万遍,千刀万剐也敌不过此时此刻的心痛。男人脸色煞白,嘴唇蠕动颤抖。良久,他后退两步,惨笑。“郑媗,你比我狠。”是真的狠,知道往他哪里戳才能让他心最痛,就毫不留情地揭开他的伤疤。看着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罗塞拉淡淡抬眸,眼底寡淡厌倦,“因果报应而已,你怨不得我。”否则,他也可以拿孩子来要挟她。“还有,我叫罗塞拉,别叫我郑媗,我讨厌这个名字。”那段黑暗的过去,早该随风而去。“讨厌么……”纪遇深苦涩地喃喃道,而后眼神陡然凛冽起来,直直地朝罗塞拉射过去。“你可以改名,可你改变不了你曾是我的纪太太的事实。”撂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再待下去,他只怕会发疯。:()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