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这尊泥塑怎么是两个人”
陆长郁也好奇地看去,发现这尊泥塑果然不一般,竟然是两人站在一处台子上。
“兴许是夫妻庙吧。”
一对夫妻神同时被供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再仔细一看,这泥塑神像上,有一半是被红布盖住了,只看得见上半身,不过这对夫妻抱得也有些太亲密了。
只看露在外面的上半身,两人死死纠缠,肌肤相贴,看着有些古怪。
陆长郁也没有多想。
“虽然庙堂破败,但我听闻这里求姻缘很灵验。”
听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人都来了兴趣。
霖儿收拾出一块干净的蒲团,跪坐在上面,也不管是哪门子礼仪,按他听说过的,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愿与我的心上人情投意合。”
等睁开眼后,虔诚地拜了一拜,眼角悄悄瞥过身侧的陆长郁。
见他没有看着自己,一门心思全在那位大将军身上,不由得有些失望。
“郁郎要求吗?”霖儿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不必,我既不能跪也不能拜,怕是求了也要惹恼神仙,嫌我不够虔诚吧。”陆长郁随口找了个托辞。
他来这里是想让两人看对眼,又不是真的想求姻缘。
要求也是他们俩人求才对。
“大将军不求一求吗?”他目光期期,看向闻人征。
闻人征想起他刚刚话中的失意,颇有些心痛,郁郎这样好的人,怎么生了腿疾,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他该有多伤心?
于是上前两步,弯下腰握住陆长郁的手。
“那我就为郁郎求一个。”
郁郎做不到的事,就由他来做。他不能走,闻人征就抱着他走,他不能拜,闻人征就替他拜。
闻人征认真地在蒲团上拜了拜,又从一旁的木箱子里翻出几根落了灰的线香,为神像奉上香火。
看着渺渺升起的烟火,在心底默默道:我不求姻缘,只求郁郎腿疾康复、此生无忧……常伴于我身侧。
供奉的香火逐渐消失,无人注意到,台上那尊泥塑神像上,原本紧紧扎在泥塑身上的红布有些松散了。
高台上面目混沌的神像言笑晏晏,看着台下的痴儿上演闹剧。
三人正打算到桃林里采采风,却不想一出了庙门,没走几步就下起瓢泼大雨,险些把仅有的一把青伞打坏。
闻人征就脱了外套,罩在陆长郁头上,抱着他往庙里跑去。
被扔下的霖儿愣了一下,也很快跟上去。
“真奇怪,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下得这么大?”他嘟囔着抱怨了一句,
这场大雨来得又急又快,一时之间困住了他们,暂时不能下山。索性这座小庙没有漏风,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不至于狼狈地淋湿成落汤鸡。
闻人征最先出门,虽然及时返回,但也被淋湿了衣衫。
他把外套给了陆长郁,自己只穿着单衣,如今浑身湿透,衣衫吸饱了水珠,紧巴巴地贴在身上。
陆长郁瞥见他衣服底下透出的肌肉形状,暗道他身形还挺壮硕,这样的人,在床笫之间肯定也不会差,只怕会让人欲生欲死。
“将军把湿衣服脱了吧,免得受凉了。”
他想着这正巧是个机会,闻人征和霖儿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恰好老天下了场大雨,让他们身上都有些湿。
等会儿脱了衣服,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不就来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不必,我身子骨很好,这点雨不至于生病。”闻人征瞄了一眼角落里的霖儿,却瞧他越觉得碍眼。
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他不介意脱了衣衫,让郁郎看看他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