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景恒俯下身,在凤明耳边轻轻汪了一声。
景恒惯会装乖,哄着凤明亲他、摸他。
他蹭着凤明的腿:“扶着点。”
凤明太瘦,大腿上没有多余的肉,夹不住景恒。但他很乖,冷玉似的手摸着景恒,说:“好烫。”
“还有更烫的,都给你。”
景恒呼吸滚烫,他闭上眼,爱与欲在心中交织缠绵,是蛛网、像藤蔓,是枷锁。
凤明的眼神就是天罗地网,总能轻而易举地捕获了他。
不,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只要凤明站在那儿,就站在那儿,就足够景恒就甘愿为他死上千次万次。
他情不自禁、他不能自抑,他身不由己。
爱情一旦萌生,欲望就会疯长。
欲望逼催着景恒。
他像只求偶的鹤,在林间跳起拙劣的舞;像只表白的蟋蟀,在夏夜演奏愚蠢的歌。
他是发情的兽,被欲望冲昏头脑,充斥着疯狂的占有与撕扯,恨不能咬死爱人身边所有心怀不轨的雄性;他也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胆怯地靠近,小心地窥探,翻出肚皮摇尾乞怜,时而欢喜雀跃,时而黯然神伤。
他为爱沉沦,因欲堕落。
他将永远跪在凤明脚下,渴求凤明的爱与垂怜。
一次结束后,凤明转着手腕,抱怨道:“手都酸了。”
景恒亲他额头:“背过去。”
凤明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不太想再陪景恒玩了:“我困了。”
“困了就睡。”景恒说。
反正这事儿凤明惯不出力,凤明也不懂,至今以为这档子事儿就这么简单呢。
真愁人。
现在多了个齐圣宗,那谁先和凤明欢好呢,难道真要等灵魂彻底融合?
那得猴年马月。
凤明把头埋在手臂里,似睡非睡,半梦半醒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身后是他最信任的男人,向来谨慎敏锐的九千岁放松了警惕。
他困得睁不开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未察觉身后悄么声地换了个魂儿。
作者有话说:
景恒:兄弟够不够意思。
齐圣宗:这时候你能别说话吗??
?83、忌辰
永元六年十一月,冬至。
会逢齐圣宗六年忌辰,怀王景沉因借口凤明毒死齐圣宗而将其赶出京城,如此作态之下,这次自然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才能体现他对大齐的‘忠诚’。
他安排下盛大隆重的祭礼,脱了九琉亲王冕冠,披着麻衣,亲自前往天寿山祭拜齐圣宗。
一路哀乐齐鸣,打白幡、洒黄纸,声势浩大,宛若圣宗皇帝又死了一回。
京城,婉仪公主府。
吹吹打打的哀乐渐行渐远,婉仪冷笑一声,对丈夫李屏说:“也不知他做给谁看。”
还能做给谁看?
自然是不明真相的天下人。
李屏是京城四大营中东大营的副将,景沉此行去天寿山,本点了李屏随扈,婉仪不许李屏去,李屏也就作罢了。随扈出行禁军的事情,四大营拱卫京城,这原也不是四大营的活计。
今夜景沉还摆下宫宴,宴请京中皇亲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