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沛星勾了下唇角:“我就是个「送货员」,长得没哪儿像我的。”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贺聿泽的肩膀,打趣道,“快递已送达,请付款。”
贺聿泽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回家我就把所有我名下的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
许沛星明显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是贺聿泽回答得却很认真,秦悠听了在一旁没接话,林涟漪赶忙摆手:“你们还没结婚呢,提什么财产不财产的。”
塔塔拍拍小胸脯:“这个我懂!爸爸负责挣钱养家,爹爹负责貌美如花!钱当然是给爹爹管着!”
秦悠一下子就乐了:“对,塔塔说得对极了!”
许沛星抬手拽了拽塔塔的麻花辫:“貌美如花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少说话,多学习。”
塔塔宝贝地护住自己的辫子,今天这头发是贺聿泽给她扎的,许沛星那双手除了打拳,这些精细活是一点也不在行的。从塔塔留长头发开始,她就记得自己的双马尾永远是一高一低的,同学只敢私底下笑她——因为被她听到了,她可是会揍人的!
机场外人来人往,秦悠招呼着他们上车,等回家了再坐下来好好聊天。
许沛星看着窗外海城的街景,战争过后,城市仍处于复原重建的阶段,很多地方还能看见荒芜的废墟和破烂的楼房。
不过,随处可见的军人和警察,明显给了人们战胜困境的勇气和信心,部分商店正常在营业,成年人也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未成年的学生们暂时都还在居家学习。
许沛星也没想到,再次回来,按照正常时间来算,他都快是大学即将毕业的年龄了。
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窗外景色飞速掠过,就像有人加快了这三年的时间进程一般,可许沛星知道,这三年里他倒是心怀无尽的希望——而贺聿泽,林涟漪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他们经历的每一天有多沉重,许沛星不敢去细想。
他无意识地捏紧贺聿泽的手。
贺聿泽回应了他,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大家都很想念你,我叫了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孙教练他们,还有蒋郑杰都在从D市赶过来的路上了。”
“好。”
周羽和李靖言那两个傻子应该也吓坏了,许沛星的脑中一一闪过那些朋友的脸,似乎已经能想到晚上见面时他们那又哭又笑的蠢样子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这个道理许沛星从小就懂。
可以前支撑他活着的原因除了林涟漪,更多的就是仇恨。
现在,不一样了。
——被爱滋养着的生命,才能长出新鲜的血肉。
—
十月底,秋意正浓。
周振华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L国发现了吴逸涛的行踪,我们的人已经向L国递交了海外抓捕申请文件,最多两周审核期一过,就可以实施抓捕计划了。”
抓到吴逸涛,那么他的党羽和支持者都会慢慢偃旗息鼓,该抓的抓,该撤的撤,要不了多久,这场持续三年之久的新人种战争自然就会全面停止。
贺钦轻扣两下桌面:“吴逸涛只是撕开了盖在【新人种】身上的那张遮羞布,只要新人种在不断进化,那么就很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吴逸涛。”
秦襄附和:“确实如此。”他毕竟曾经也见证过无数国家改革发展的大事件,见解自然也更独到,“此次事件结束后,振华你我都去给上级提议,进行新人种的法案修改以及宣传吧。”
周振华点头,冲秦襄敬了一个军礼:“是!”
十一月中旬,r国和m国都向华国发出停战协议,他们含糊其辞,派来的外交官口中说不出一个抱歉,也不谈赔偿——要知道,国际法早就在最新版修订说明【凡是恶意挑衅他国、引发战争的国家,若是战败,必须向另一方进行致歉与赔偿】。
这口气,势必是不能忍下来的。
恰好没过两天,吴逸涛就被成功逮捕,并且转送回国。
其余吴逸涛埋下的势力在接下来的几天逐个被击破,没了财力上的支援,很快地,r国和m国也不再为了吴逸涛一个人苦苦挣扎,企图破坏华国和谐与安宁后瓜分华国领土和资源的美梦彻底破碎。
十一月下旬,两国总统在国际新闻上向华国鞠躬致歉,并且商定了对华国的相关赔偿。
十二月初,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华国各地区开始全面复工复学,并且国家还给在战争中伤亡的家庭给予了一笔可观的补助金。为了促进经济,更是出台了非常多的福利政策和定向扶持,下调贷款利率不说,企业和个体商户还可以向银行申请长达两年的无息贷款。
当然,战火纷飞显英勇,保家卫国军人魂——那些为了战争而牺牲的战士们都得到了军功追授与给战士家人的抚恤金。而那些活着的战士们,都得到了部队下发的奖金和更好的福利待遇。
年末将近,元旦将至。
贺家的别墅今年装饰得格外喜气洋洋,富有童趣。偌大的客厅里,随处可见儿童玩具,连户外的院子里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儿童滑梯组合。
塔塔适应力极强,在新的幼儿园已经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这老大还不是她自己给自己封的,秦悠和林涟漪每天送她上学,司机开的还是秦襄名下的一辆白牌轿车,车牌号牛气冲天不说,秦悠那张脸在幼儿园一露面,连园长都笑脸相迎,不敢怠慢。
于是,贺绵小公主的家底就不胫而走,学校里的孩子都被自己家长耳提面命:一定要和贺绵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