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岸多少有些茫然,还未从刚刚的亲密中抽离出来,看到陆临意这个样子,轻声问了句,“陆先生,你不舒服吗?”
哪里能舒服。
小丫头不论章法似的,所有的动作都源自于最原始的反射。
直白莽撞却又最是撩拨人心。
陆临意自诩定力尚佳,可这一刻,也险些破了功。
不能就这么纵着自己的欲望来。
他年长了她这么多,真要这么做了,当真是不属人了。
好难得在她案头俯着,缓了许久。
最后才微微起身。
小姑娘一脸紧张,仿佛真的在担心他身体是否抱恙。
惹得他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
还带了些气力。
源自本能欲望的无法疏解。
许岸蹙起眉,颇有几分不悦。
“陆先生的脾气一点都不稳定。”
她惹得火,不负责熄灭,反倒是攀怨起他来。
陆临意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捧着她的脸颊,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
“我今晚飞川南,老赵留下送你回烟斋,老师已经在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行程报备,安排妥当,明明陆先生说他们还不算恋爱关系,许岸却觉得安心。
陆先生当真是个顶好的人。
许岸想,和这样的人谈过一场恋爱,也算人生的了圆满。
初恋总不能永远,这个道理她懂。
及时的快乐比遗憾要好。
许岸抬眸看他,认真的点着头,应了句好。
她其实还想说一句我等你回来。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合时宜,不合身份。
只能在心里默默祝他,起落平安。
最难的,是如何跟师傅去说。
住进陆先生家里,这话听起来,是要上赵氏家法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别说师傅不能同意,便是她自己,都觉得在做一件算不得光明的事情。
十九岁少女住进二十六岁的有钱男人家中。
只这一句话出来,都无需旖旎绮丽的流言蜚语,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哪怕跟师傅说陆先生替自己找了老师。
只是为了先读书,先考学。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懂,师傅更懂。
瞒不了半点。
可若是不说,许岸与内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