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好,不信,那恼人的手相结果便都是假的。
他能从鬼崖活着回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红鱼无意识蹭了蹭青溪的脊背,“快些走吧,你也喝醉了。”
她只当他走路不稳是喝了酒的缘故。
“嗯。”青溪没吭声,接着往前走。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匹白马远远飞奔过来,瞧见青溪发出一声愉悦的嘶鸣。
“飞琼。”青溪拿额头蹭了蹭它的脑袋。
红鱼怕骑马,青溪便没将她放在飞琼背上,仍旧背着她一步步走回道观。
观门已经被野猪毁得不成样子,青溪将红鱼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山上凉,若是不盖被子容易受风寒,即便那床被子已经破旧不堪,但好歹能挡风寒。
青溪站在那里,垂头静静望着榻上的小姑娘。
她当真只是想叫自己去还愿么,亦或者还有别的目的?
半晌,他察觉到自己一阵晕眩,给红鱼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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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红鱼被一阵喧闹声吵醒,走出来一看,却是飞琼在跑来跑去,很是急切烦躁的模样。
它虽脾气倔,但最多不理会自己,甚少如此捣乱。
见它一直在东厢房门前绕弯,红鱼映着月色敲了敲房门。
无人回应。
出去了?
‘吱呀’一声,红鱼推开房门,映着月色瞧见躺在旧床板上的少年。
原来在睡。
她回头瞧正急得团团转的飞琼,不知它在发什么疯。
少年似乎有些冷,微微蜷缩身子,面朝里躺着,先前他盖的那床被子沾了血,被黄鼠狼叼走,如今道观里只有她那一床被子。
她回屋把被褥抱过来给少年盖上,正要离去,‘啪嗒’一声,却是那管短萧掉了出来。
红鱼将短萧捡起准备放在床头,视线一瞥,忽见少年露出的脖颈间密密麻麻全是红点。
她的酒立即醒了一半,连忙掀开被子,撸起他袖子衣领查看。
“青溪。。。。。。”他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了。
红鱼不住拍打他的脸,只觉得他浑身烧得滚烫。
少年进气多出气少,没有半分反应,好似一具尸体。
一阵狂风吹来,师父的牌位‘咣当’被吹落在地。
红鱼慌了神,大喊:
“青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