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没有被野人弄还是没有发情?”沈熠眉眼压低,流露厌色。
“脏死了。”
“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暂时标记。”
郁舟推他:“不需要……我没有……”
“你不会是想这样走出去吧。”沈熠锢住他的手稳如铁铸,不动分毫,“你一出去,腺体就会被一群alpha咬烂。”
沈熠脸带冷意,修长的手指拆开一片由于洁癖而随身携带的一次性酒精棉,不容置喙地按在郁舟的后颈上。
就算是beta,腺体也是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居然被用酒精揉擦消毒,再被湿纸巾沾润浸透,最后由干纸巾细细拭干。
反复的摩擦,疼痒难忍,令腺体几乎要破皮。
郁舟瞳孔放大,应激到汗毛竖起,牙关打颤,几乎崩溃。
“你……”
怎么敢这么对我。
确保擦拭到极其干净后,沈熠才开始进行标记。
先是冰凉的温感——沈熠的碧绿蝴蝶唇钉轻轻碰到郁舟的腺体,那颗唇钉正映射着冷漠的无机质的银光。
再是麦芒般的触感——沈熠的齿轻轻对准郁舟的腺体,很轻地挨上来,刺挠的微痒。
紧接着,alpha天生尖利的犬牙,无情地刺穿beta皮薄充血的腺体。
柠檬草气息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伴随着alpha滚烫的呼吸不停地扑在颈窝。
郁舟张大了嘴,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瞳孔涣散,缓缓瘫软,如果不是被沈熠捞住腰,他必定会倒在地上。
beta的腺体是退化的,无法长久地截留住alpha的信息素。由于没有相应的受体,信息素分子很快就会逸散。
然而这公认的废物腺体,此时却被alpha叼在牙间细细咬磨。
沈熠松开牙齿,在郁舟下意识哆哆嗦嗦地松了一口气时,又乘胜追击地咬了上去,再度注入高浓度信息素,进行效果微弱的加固。
如此反复。
不知咬到了第几次,沈熠才停下。
郁舟已经完全呆滞了,双眼空洞,与吓昏了没有区别。
沈熠将他打横抱起,往外走,低声安慰他:“我送你回去休息。”
郁舟迟钝地眨了下眼,豆大的泪珠自眼眶中簌簌滚落,吧嗒吧嗒将衣服布料砸出一片湿痕。
“腺体烂了……呜……烂了……”
沈熠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说话时如清泉漱玉,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该用来唱歌的,此时耐心地一遍遍哄郁舟。
“没烂。我给你看看啊,嗯,还好……养几天就好。”
刚刚释放过信息素的alpha脾气出奇地好,甚至温柔地给beta的腺体轻轻吹气。
郁舟仍是落泪,不肯要他吹,给自己建起一道保护罩一样蜷缩起来。
沈熠单手托住他,另一手护着他的后脑勺,按照教科书上说的最能给予人安全感的姿势来抱他。
另一边,盛炽足足等了二十分钟也没有等到郁舟回来,像意外得到的甜美果实好不容易舔尝了一口就丢了,焦躁得起身要去找人。
正起了身,视线就撞上了从洗手间方向走来的沈熠。
沈熠眉眼舒展,气色清爽,长发一边轻挽在耳后,一边垂落在怀中抱着的人身上。
盛炽本不欲做停留,却不知为何,视线被莫名牵引了一般,不自觉往沈熠怀中瞧。
这一瞧,不论怎么看,那种小动物一样蜷起的情状,头型发旋、肩颈弧度,都熟悉得要死——
看清蜷缩在沈熠怀里的是郁舟,盛炽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瞬间面沉如水。
果实原来是被人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