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良久,江昭清怔怔地看着远处,这后宫中为了一个人如此厮杀,反目成仇,值得吗?
“现在京中已有许多人染了毒魂蛊,您可有办法?”
“你是说京中那些失了神志的人是中了蛊?”淑贵妃皱紧眉头,“论蛊术你母妃本就在我之上,我已很多年没有碰过它了,如今只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淑贵妃起身,她从角落的妆奁取出一枚墨玉玉佩,她郑重地交给江昭清,“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你带着它去黔南的百湖苗寨中,族长会认得这个信物,或许那里有人能解开。”
“。。。。。。多谢。”
暮色烟云下,江昭清疲惫不堪地走回自己的宫殿中。这么多天的辗转周折,为何上天给了她这么多的波澜和坎坷,她只是想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也许从她出生开始就注定一切都是错的。
“昭清!”
江昭清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转身回头,严湛川在夕阳中朝她奔来。他挺拔的身影在斜阳中逐渐靠近她,直到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环抱住她,江昭清愣了愣,她急忙挣脱出来,慌张地说道:“你怎么入宫了?你病都没好!”
严湛川轻咳了两声,“午后醒来便好了些,我怕你又不见了,就想着来寻你。。。。。。”
他见江昭清一直低着头不语,试探地问着,“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眼眶通红,眼泪挂在睫毛上。
“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姓方的混蛋?”
她还是摇着头,眼泪再也忍不住,肩膀连着轻轻颤抖,她背过身,江昭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严湛川慌了神,他急忙到她面前用力抱住她,“那是我让你生气了?”
怀里的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严湛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我在呢。”
“我、我好没用,什么事都做不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不是我活着就是错的!”
严湛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仍由她的手抓皱了自己的衣领。
“怎么会?谁敢这么说你,我去揍他。”严湛川双手认真地捧起她的脸颊,“江昭清,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江昭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是!我说你是你便是!”
两人像小孩般无聊地争执了一会,江昭清讲不过他,她气得撇过头不再看他。
严湛川笑了笑,他追着她的眼神,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昭清,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都在你身边。”
江昭清抽了抽鼻子,她下定决心般,语气坚决,“严湛川,跟我去趟黔南好不好?那里也许有人能解你的毒。”
“好,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可这时,一群士兵忽然闯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三皇子江诩。
“严将军,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严湛川的神色瞬间冰冷,他把江昭清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江诩嗤笑一声,“严湛川,现在京中的怪病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吧?”
江昭清瞪着他,“你休要胡言乱语!”
“哦?那我为什么听闻最先出现这种症状的是你呢?紧跟其后的都是跟着你从西域回来的士兵,城中现在人人自危,多少人流离失所,可你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我们面前。谁知道是不是你勾结了西域的狗贼换了解药。”
“你若想找死就直说!”严湛川眉头紧锁,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么荒唐的结论。
江诩一声令下,“来人,严湛川通敌叛国,把这两人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