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以为母后是装疯,可是她怎么会选择自戕?!
“小汪子,”姜凤皇声音颤抖,脸上是一片泪痕,“安葬了吧。”
说罢,姜凤皇实在不忍看风华绝代的母后死后的形容枯槁,转身就要走。
腿被人抓住,垂眸是任华岁抱住了她的大腿,姜凤皇长吁一口气,心累道:“放开……”
任华岁两眼泪汪汪道:“我看见了,是姜昱的暗莲营,是姜昱派人杀了那个疯女人。”
尽管不知道哪个疯女人是谁,但就冲着姜凤皇的痛哭流涕,想必一定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姜凤皇低下头扒拉开任华岁,叹了一口气道:“暗莲营是隋家的暗线,不必拿朕做枪。”
任华岁不死心:“我知道姜昱的秘密,难道陛下不好奇吗?”
姜凤皇没心情说这些,将任华岁带离了冷宫。
小汪子疑惑道:“摄政王问起来怎么办?”
姜凤皇懒懒的抬起眉毛:“朕一介傀儡暴君,喜怒无常朝令夕改又怎么了?”
小汪子悻悻闭嘴。
姜凤皇手里端详着冷宫里的那把寒光凛冽的剑,这是母后的佩剑,原本应随父皇一同入葬,何故出现在冷宫,冰冷冷地插在母后的身上。
“小汪子,你何故怀疑是姜昱之阴谋?”
小汪子眼观鼻鼻观心,冷不丁的被问,猛地抬头看到姜凤皇眼中的悲伤,恭敬道:“昨晚姜昱走了并未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冷宫。”
姜昱不回家去了冷宫?莫非真的是姜昱杀得母后?他为何要杀母后?而任华岁为何说是见到暗莲营的人出现在冷宫?
昨晚从姜昱走后冷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汪子大气不敢出,提醒道:“陛下,不然让任贵人前来?”
姜凤皇思索一番,眼中的忧愁像是化不开的云雾。
“去请摄政王进宫一叙。”
小汪子抻长脖子,诧异道:“请摄政王?”
姜昱:“嗯,快去!”
……
“参见陛下,”姜昱的礼行的敷衍,抬着头问,“陛下今日未上早朝便罢了,又召见臣做什么?”
姜凤皇看着下首明明出于下位,却是趾高气昂地样子的姜昱,垂下眼眸掩盖眼底深邃的恨意。
在抬眸,便是一个傻乎乎的帝王,她笑道:“任贵人杀掉了朕的母后,皇叔以为朕如何奖赏她呢?”
她继续道:“不然封个嫔位?皇叔意下如何?”
姜昱坐在轮椅里,窗缝里泄进来的光亮打在他地睫毛上,苍老的一张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份悲伤。
冲着这份悲伤,姜凤皇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并不是他。
下一瞬,姜昱疯了一般从轮椅上跳了起来,冲到端坐的姜凤皇的身前:“你说什么?!她死了?!”
还以为他发现了母后的疯病有好转,要以绝后患。
姜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母后。
姜凤皇掰开姜昱抓住她衣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带着残忍的笑意,眼底不达温度:“她害死了朕的父皇,疯疯癫癫的哪里有一国太后之尊?朕小时候就被她虐待,如今她死了,朕说不出来的高兴!”
姜昱一言不发,咬牙切齿地盯着姜凤皇。
姜凤皇心头也在滴血,姜昱不不想让她与母后亲厚,就因为她不想,她就不能与母后亲近。
姜昱,你的心也一定很疼吧,谁让你深爱母后却要亲眼看她嫁给心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