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怀有身孕,行动多有不便,提醒太子准备寿礼的职责自然而然落到他的头上。
太子对此事漠不关心,只顾与美人们嬉笑打闹。
太子妃提议让太子准备一幅百寿字幅当做寿礼。
找来一百种不同的字体的‘寿’字,还要太子亲自出宫去寻一百位长寿老人亲笔写下。
带太子出宫,裴闻卿觉得不妥,没有立即答应。
太子妃知道太子一直想出宫游玩,想让他借此机会出去透透气。
她同裴闻卿说明其中缘由,裴闻卿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商定之后,裴闻卿便带着太子出宫来寻人长寿老人。
几番周折,一直到裴皇后寿诞前两日,百寿字幅才终于完成。
裴闻卿把太子送回宫路上,与沈舒幼的马车擦肩而过。
沈舒幼并未留意到他,此前半个月忙于制茶,没睡过整觉。
这会神色恹恹,靠在车璧上补觉,把新制好的茶送去庆王府。
“娘子,王府到了。”
马车停下,青萍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叫醒她。
朱红色的大门宏伟壮观,两侧立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门楣之上悬着一块匾额,“庆王府”三个题字龙飞凤舞,笔力雄厚。
又一次来到庆王府,沈舒幼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仆役传话间,她望着那块匾额静静出神。
“幼娘!”韦云安一身男子装扮,满头大汗地跑来迎接她,“真的是你,他们跟我说你来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是的是你。”
沈舒幼福了福身:“参见王妃……”
“都说了,不用行礼。”韦云安欢欢喜喜地领她进府,“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沈舒幼笑道:“大家都看着呢,于礼不合。”
“那就下不为例。”
自从大门进来,沈舒幼不由环顾四周,心道:竟然一点都没变。
“殿下不在吗?”
到正厅落座,依旧没有看到李徽的身影,她照例问候一句。
韦云安火急火燎地给她倒茶,说道:“后日便是母后生辰,他不知道在哪忙得晕头转向,别管他。”
“那你……”怎么还心安理得的在府里。
“你说这个啊。”韦云安叹息道,“前几日我进宫帮忙,毛手毛脚的根本帮不上一点忙,李徽便让我装病,对外说是脚崴了,在家休息。”
沈舒幼笑了笑:“王妃与殿下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此前,她对李徽突然横插一脚,颇有微词。而后,便是羡慕。
李徽对素未蒙面的她都处处周到,嘘寒问暖,对韦云安的好自然不在话下。
若没有裴闻卿挑拨,他们也不至于落得一个不欢而散,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韦云安擦了擦额头上汗,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我知道他对我好,你别在说了,真是羞死人了。”韦云安窘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