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穿着简约的抹胸缎面婚纱,穿过花墙款款走来。裙摆只点?缀零星的立体花朵,没有复杂装饰,没有铺满全身的钻石,却让这片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盛大花墙,也瞬间沦为她的陪衬。
花墙尽头,那人深邃如海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黑色西服沉稳而安静,却盖不住眸底如潮汹涌。
路不算长,对两人来说?却分外煎熬。
当?她的手终于放到他掌心,碰到那片滚烫热意,心尖眼眶也一阵久违的热意。
这场婚礼没有司仪煽情的主?持,他记得?她讨厌那样,说?在台上像两个?木偶一样尴尬。
乐队演奏的每一首曲目都是池靳予亲自挑选,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司仪串词更能烘托出气氛,和他此刻的心情。
伴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两人挽着彼此的手,望着彼此温柔的目光,一步步走向人群,穿过人群,到达只属于他们的终点?。
阳光明媚而闪耀,在背靠大海的泳池边缘,紫藤花架投下一片零碎却温暖的阴凉。
池靳予接过话筒,亲自致辞,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当?众讲这些话,就连公司年会,他也从不上台演讲。
但他的婚礼,他不愿任何?人代劳。
台下掌声雷动,他缓缓转身,面向他绝美动人的新娘。
温润嗓音虔诚而坚定,裹卷着浪漫的海风飘向她耳朵:
“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但你的未来,我想完完整整地拥有。”
台下突兀的两声哄叫,是男方宾客区活泼的公子哥。从没见过池靳予这样,一个?个?眼里?都冒光。
但他丝毫没有被干扰,所有目光和注意力依旧只落在他的新娘身上。
“我给你我全部的忠诚,信任,尊重,疼爱,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一起。我会让你永远都像今天这么漂亮,幸福又浪漫。”
“我只有一个?期望,与你携手并肩,不离不弃,白头到老。”他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进她眼底,“惜惜,你愿意嫁给我吗?”
以前她不信,两个?人真的能从二十多岁好到八十多岁,可这一刻,看着男人专注热烈的目光,她几乎要相?信,他们能白头到老。
鼻尖酸意被她压住,眼眶温热也忍回去,在亲朋好友期待的眼光下,摄像机前,她保持最?明亮璀璨的笑容,点?点?头:“我愿意。”
喝彩声压过《Lover》的旋律,他们双手交握,为彼此戴上此生唯一的婚戒。
沾染了海风与阳光的唇,虔诚而温柔地吻住她。
如此光明正大,众人呼叫的场面,他不忍放过,缠绵火热地吻了很久。
直到女孩濡湿的手心在他胸口轻轻推拒,才意犹未尽地停止。
“姐夫!厉害啊!十分钟!”南禹辰不要命地起哄。
南清煜嫌他丢脸,赶紧把他拉下去。
仪式结束,南惜换了件粉紫色敬酒服。
上半身挂脖款式,做了古典立领,中间是钻石拼接的盘扣。手工刺绣花纹精致,满满的钉珠和碎钻往轻纱裙摆上蔓延。
这是今天的第四套衣服,下午送客和晚宴还各有一套。
小姐妹们为了看完她所有裙子,都留到晚上,最?后一班飞机回北京。
*
半夜起床,撑着最?好的状态累了一整天,终于送走所有宾客。
南惜穿着今天最?轻薄的一件裙子,红色吊带晚礼服,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看星星。
海浪声迭起,夜风很轻,除了这栋别墅,和头顶的星月,远处没有一丁点?突兀的亮光,与世隔绝的一切让她觉得?十分解压。
池靳予放好一缸热水,过来抱她去浴室。
圆形浴缸面朝大海,两个?人泡在一起,看着广袤无垠的星空,时不时抿一口红酒。
屋里?没开灯,边上燃烧的龙凤烛烘托出新婚夜的氛围。
但南惜觉得?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做。
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温热胸膛从背后贴上来,那双手精准寻到她酸软疲累的位置,她舒服地哼唧了声,男人满意轻笑,力道适中地帮她按摩。
南惜坐在他前面,玫瑰香味的泡沫之下,两双腿交叠,他一只手揉着她的小腿肌肉,另一只到底闲不住,肆意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