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玩家回房间时刚好碰到从三楼下来的周清和江婉。双方人马在楼梯口碰头,一队站在二楼走廊入口,一队站在楼梯拐角,尴尬的气氛悄然蔓延。猝不及防看到周清两人,那五名玩家的脸色都不太自在。到底还是走的副本少了,老油条指不定得腆着个脸凑上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如对方所想的那样冷嘲热讽,周清自认还没有那么无聊。他自然地带着江婉走下去,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其他人呢?”说是这样说,这个时候不在这里,不外乎一个结局。五个玩家相互对视一眼,将后来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从开始到现在都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这样的人,他们得罪不起。且说周清和江婉走后,他们到周围走了一下,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整个森林千篇一律,唯一不一样的只有那口石井。玩家们只得返回石井,其中那名反驳了周清的玩家脸青一阵白一阵,自觉面子上过不去,感觉别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对劲了起来。他一个人离大部队远远的,玩家们也懒得管他,安排了一下取水的先后顺序后就开始放木桶。有周清的提醒在前,每个人都有了个心理准备,在水下传来拉力时稳住没有失态,就连新人也仅仅只是白了脸色,有惊无险地将木桶拉了上来。“喂。”有人喊一直待在外围的那个人,“我们都打好了,你打不打?不打我们走了。”那人涨红了脸,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一把拽过他手中的麻绳:“要你管!”好心提醒反被甩了脸色的玩家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神经病,莫名其妙。”他声音不低,那人自是听到了,恼羞成怒就要来揍他。然而他刚刚木桶放的粗暴,一下放下好几米的深度,此刻已经接触到了水面。水下的东西照例带着木桶沉入水下,奇怪的拉力传来,方才还脸红脖子粗的玩家立时血色尽褪。被凶了一顿的玩家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还以为多牛呢,原来是个胆小鬼啊。”“你!”周围的冷眼,对面的嘲讽,让这名玩家本就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一下放开了手中的麻绳,将它狠狠砸进井里,身形一跃就朝笑声不断的那名玩家扑去。可惜不管他在外界身份如何,在无限世界里,一个新人又怎么会是老玩家的对手。不过一个照面他就被人用力踩在了脚下,鞋底碾压着他的脸,那名老玩家俯身冷声道:“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在这里,你就是一只别人随手就可以碾死的蝼蚁。”“无知,狂妄,自负。”他嗤笑一声,“我只在死去的新人身上见到过。”“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在这里,哪个玩家的手上没点血,我杀的人……”忽然,从井里传出的响动打断了他作为胜者报复性的宣言。只听“咚咚”的声响,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装满水的容器里挣扎。这个声音的频率很快,注意到时还是落在深处的闷响,不过眨眼之间便清晰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井而出。几个还能自由活动的玩家当机立断,拎起自己的木桶就向森林外跑去。跑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是那个炸药桶玩家的声音。没有人好奇发生了什么,他们目不斜视地拼命跑着,就恨为什么只生了两条腿。后方咀嚼的声音不断传来,伴随着血肉撕扯的声音,听的人一边头皮发麻,一遍肾上腺素飙升。如果这时候来场体测,不要怀疑,他们能刷新各自过往记录。眼前开始出现森林的边缘,树叶遮蔽间依稀可见小屋的轮廓,玩家们心中一喜,脚下又加快了几分。身后的动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消失,他们的鼻尖开始捕捉到一股潮湿腥咸的味道,并急速加剧着。终于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即魂都飞了一半。那怪物黑色的长发遮蔽了整个脸庞和大半个身体,血液浸染头发像虫子一样在里面滑动着,黏腻的发丝在前方裂开一个赤色的孔洞,直勾勾地望着他们。那是它的眼睛。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令人心尖颤的是每一次眨眼它都像闪现一样逼近数米。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们,不过好在已经能看到小屋的篱笆了。跑得快的已经利落地翻了过去,然后再伸手把木桶带过去。后面的玩家争相效仿,只有落在最后的一个新人被怪物抓住了衣角差点没过来,幸好有人出手帮忙,就是木桶受了点磕碰。:()宿主今天做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