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母亲就不能下狠手,了结这废物么?!她不识字,坐在皇后宝座上,若是叫天下百姓知道,还不贻笑大方!”
瞿氏:“她好歹身在后位,对我们有益处,倘若就这么没了,其他妃嫔当上皇后,那还有我们母女好日子过么?眼下你早日怀上皇嗣要紧,我们母女俩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
郁稚赤着足,地面冰凉,皇帝松开她的手腕,她却没有再捂耳朵,阿母与容姐姐一直咒骂她。。。。。。
最后她精神恍惚被皇帝牵着离开了密室。
郁稚一直哭一直哭。
“地上太凉,穿鞋。”
男人俯下他高大身躯,捏起少女软绵玉足为她穿上鞋,郁稚泪眼婆娑怔怔瞧着,“陛下对臣妾真好。。。。。。”带着哭腔,神情真挚,布满抓痕的手臂颤悠悠地环住了男人的劲腰。
“呜---”郁稚一头扎进皇帝怀里失声痛哭。
雨夜无家可归的幼猫,只需稍稍安慰几句,便死心塌地了。
“皇后不要伤心,你的阿母不要你,朕要你。”他将她抱到怀里,掌心探入她浓密发丝轻声安抚,“朕是你的夫君,朕才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人。”
男人的声音似蛊惑,郁稚感受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不禁用额头轻轻摩挲他的衣裳,从前对他的恐惧一扫而空,此时此刻在他怀里,她觉得格外安心。
咕噜噜--
肚子却在此刻不争气地叫唤起来,她一整日都没好好用膳。
皇帝命人传膳,郁稚看着面前一大桌精美膳食,她不会用筷,抬手要去抓碟子里的肉,还抬眸悄悄打量皇帝的反应。
皇帝不禁腹诽,她真跟幼兽无异。
“郁稚,不许用手。”
这一声又将她吓住了,郁稚缩回手,如犯错的稚子般抬眸看着皇帝。
“不要用手抓,朕来侍候你用膳。”萧歧从中获得了乐趣。
“啊?”郁稚惊讶,这世上除了阿母,没有喂她吃饭。
十六岁的郁稚就是一只落单的幼兽,这样软弱可欺。萧歧执起碗筷,夹了片卤牛肉喂给郁稚。
郁稚早就饿昏了头,张口就去咬,软糯米饭下肚,顿时止了饥,她稍稍瞄了一眼糖醋排骨,皇帝便夹了一块喂到她口中。
酸酸甜甜的郁稚吃得眉眼都舒展开来,完全将方才的伤心事抛诸脑后。
皇帝夹了第二块糖醋排骨,郁稚张口来吃,他却抬手将排骨拿高些,少女微微蹙眉,立即跪坐起身来握住他的手腕,凑过来咬住排骨。
萧歧曾在北境养过一群狼崽,他的皇后与嗷嗷待哺的狼崽无异。
最后郁稚就着皇帝的手,饮下碗中的热汤,吃得心满意足,独自微微鼓起。
郁稚:“陛下有读心术不成?怎么知道臣妾爱吃这些?”满桌的膳食都是她最爱吃的。
男人搁下碗,取过帕子替她擦拭唇角。
萧歧微微笑道,“朕是你的夫君,自然会观察皇后的喜好。”
“可是陛下如何知道臣妾不能食蜜桃?”皇后跪坐在椅榻上,睁着润眸好奇问皇帝。
男人神情霎时凛冽,小妖后!说她愚笨倒还有些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