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阻止我啊。”
……
天色漆黑,严开丞打着手电筒穿梭在林间,终于在十二点之前到达了山顶。在看到山顶唯一的光源时,他紧揪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
虽然知道沈佑嘉在这种环境下一直是游刃有余的,但黑暗总会放大人的担心。
严开丞寻着光源走去。
随着他离光源越来越近,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也蔓延到鼻尖。
看来沈小拽不仅提前到了,还把自己安置得很妥帖。
完美的单人帐篷,闪烁的星星夜灯,滋滋作响的小烤架,有兔子图案的折叠马扎,还有…
严开丞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还有个给烤串细心刷油的沈佑嘉。
“沈佑嘉。”严开丞迈到光源范围内。
沈佑嘉手一顿,他蓦地抬眸,脸上写满了惊讶和…
惊喜?
“嘶啊!”由于看得太出神,沈佑嘉捏着油刷的拇指关节表皮被烫到了,他忙丢下油刷,吹着自己的伤口。
“你来干啥?”沈佑嘉小口吹着伤口,用眼角偷瞄着严开丞。
“砰”一声,严开丞动作利索地卸下背包,他单腿蹲下,从背包外侧翻出创口贴,“嗯。”他用眼神示意沈佑嘉把手伸过来。
沈佑嘉鼓着脸蛋,把手递了过去。
严开丞细心地给他贴上,沈佑嘉慢吞吞地把手缩回来。
严开丞席地而坐,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着,单手搭在屈着那条腿的膝盖上。
坐好后,他语气稍加严厉地问:“你知道独自行动很危险吗?”
沈佑嘉不悦地撇了下嘴,他继续翻着烤串,“我有把握。”
“你有什么把握!”严开丞撕开淡定的表象,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总要特立独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被骂的还不够惨吗?你不老实呆在芝加哥回来干什么!”
沈佑嘉抬眸瞪他,片刻后,他用力扯掉创可贴,重重地掷进了烤架的碳火中。
“……”严开丞蹙眉盯着草尖,不再说话。
两人再次陷入冷战。
突然,很轻的抽泣声打断了严开丞的思绪。
严开丞偏脸,看到沈佑嘉正在偷偷抹眼泪。
“……”严开丞眉心的痕迹愈发深刻。
又是一阵沉默。
严开丞认命地呼出一口气,他转身面对着沈佑嘉,将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是哥哥话说重了,哥哥错了,别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