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关?门声?响起,套房内恢复宁静。
江望尘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在会议桌上轻点?,点?至第十下时,他转头看向窗外。
他坐着没有动,视野里只能看到窗外的树顶和远处的林立高?楼。
汽车启动的声?音在安屿的耳里非常清晰,她按耐着没动。
车声?远离,两?人出了会议室。
安屿出来后?第一时间去了隔壁卧室,在江望尘疑惑的目光中从掀开了江淼的被子。
只见她病号服胸前的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卡片。
江望尘惊讶,“你?怎么知道有东西?”
“我只是听到有人掀被子的声?音。”她将卡片翻来覆去,“有一串地址。”
江望尘接过,“是一张只有地址的空白名片。”
“这是留给我们的?”安屿不明白,“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推门进来?”
“可?能是现场有不该在的人吧。”江望尘随口一言。
她问:“是护工?”
江望尘不语。
安屿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卡片,将它?折成?一个弧度。
“这个真的是留给我们的吗?如果我们没发现呢?”
“那护工就会在明天来擦身体的时候发现它?。”
然后?误以为这是雇主对自己的检验。
安屿哼哼几声?,早知道就不来取卡片了,他肯定要去那上面?的地址。
果然,江望尘低头斟酌几秒,犹豫地看向她。
安屿撇嘴,“你?要去吗?”
他轻轻点?头,“去看看吧。”
“万一是你?那养父的陷阱呢?”
江望尘想了想,“应该不会,他如果知道我在京城,应该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毕竟现在明面?上,王海诚是江淼名正言顺的丈夫,他却是鸠占鹊巢的养子,还背了一口害得江淼出事的锅。
出去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睡颜。
病床上的江淼安静地躺着,似是画中景,任旁人来来往往,佁然不动。
……
“庭花落时闲?”
安屿念出头顶的店名,又看了眼门牌号。
3-109,没错啊。
挠挠头,不解:“庭花是什么花?”
江望尘轻笑,“这种牌匾要从右向左念,是闲时落花庭。”
“这么麻烦,那为什么不能正着写?”安屿愤懑,为这个麻烦的牌匾害自己出糗而不满。
“这是一种文化传承……”
江望尘用简单几句话解释了古语的阅读顺序,然后?带着她进了这家内藏玄机的小店。
闲时落花庭从外面?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酒馆。
但是当他们向接待员出示了名片后?,却被带进了一座别有洞天的小院。
“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