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要做夜龙郡的下一任主人,也不见得要武功天下第一,所以她武功高?低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到底还是脑子,可是她不知?是不是这月摇光刻意在大?家面前扮猪吃老虎,反正她没瞧出月摇光有多少谋虑在身上,性子倒是有些像是谢沧渊,顾前不顾尾。
好在心地倒也是纯良,并没有那种作?为帝王的狠戾和独断。自己给她下了毒,虽是恼怒自己,但一路上该做的,她一样没有少,更没有在狼群来的时候趁机落井下石。
由此可见,她倒也不是个什么?坏人,最起码这道德上是过得去的。
而且对于她的父王,更是十分忠心。以至于顾小碗现在都怀疑,她父王将金吾卫交给她,是不是其实只?看重她的忠心而已,无?关所谓的能力。
当然,野心月摇光也是有的,但是顾小碗觉得她略有些天真,竟然想要凭着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她自己更合适作?为夜龙郡的接班人。
所以顾小碗看着有时候与谢沧渊高?谈阔论,说着回?到夜龙郡以后要如何大?刀阔斧做一番事业的月摇光。
顾小碗有些同情她。
她的这些远大?抱负,她父王怕是不会给她机会来施展的。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会说的。一来和月摇光没有那样亲近,二来这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对立的,她可是月摇光的仇人。
而且月摇光还没有放弃,要抓他们兄弟中的其中一个献给她父王。
休息过后,继续启程。
果?然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的视野就开阔起来,可见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面上很平静,蓝色的天空与蓝色的海,几乎是水天相接,叫人分不清楚。
一艘足够大的船只就停放在海湾里,但令人奇怪的是,那帆竟然是升起来的。
眼下虽无?风,可是船只?也不走,为何将帆升起?她疑惑地看朝月摇光,“你们这北方都是这样的么??”
月摇光摇着头,也十分不解,“他们是打?算起锚要走?”可安家的人未来!
谢沧渊很着急,拄着剑往前走:“不管如何,咱们必须快些上船。”一面忧心忡忡地看朝身后依旧像是死人一般动?弹不得,躺在篷布上的阿拾。
在雪地里的时候还好,他的伤口虽说也严重,但最起码没有大面积生脓,可是现在有太阳了,温度一下上来了,现在甚至有不少飞蝇试图靠近他。
所以谢沧渊想着,必须立马有一个合适的地方给顾小碗,这样她才能给阿拾将身上的铁链都取出来。
月摇光见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去,急得快步追上,一把将他拉住:“你作?甚?小心叫他们发现咱们。”
“那又如何?你不是夸下海口了么??难道你这个夜龙郡的郡主是假的?”谢沧渊不理会她的阻拦,执意要去。
却听月摇光说道:“安家的船,怎么?可能不等?他们的主子?只?怕现在上面的未必是他们的安家的人。”
这话一说出口,顾小碗顿时就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海盗?”
月摇光连连点头,头一次没有拿仇恨的眼光看顾小碗,只?忙解释道:“此处也是我夜龙郡的地境,但这一片海岸线,方圆几百里无?人烟,只?因此处总是遭遇海盗掠烧,朝廷又从未派遣兵将来支援剿匪,我祖父没有法子,便将人都给迁到了别处去。”
也正是如此,这里并不见村落。
就是不知?安家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便是为了赶什么?近路,也不该将船只?停放在此处。
又或许,他们高?估了自家。
这话一出,顿时是将崔御水吓得小脸煞白,下意识朝顾小碗靠过去。
但是谢沧渊却一脸欣喜,“倘若是海盗,那再好不过了,师父不叫我随意惹杀戮,可若是海盗,我就是为民除害。”动?手?的时候就不用觉得良心不安了。
他兴奋地把玩着手?里的剑柄,完全忘记了几天前,自己的肠子还在肚皮外面。
月摇光虽知?道谢沧渊武功厉害,但看着此刻全身都是绑带的他,并不看好,“若你没有受伤,你要去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可你如今这副鬼样子,在那群穷凶极恶的海盗眼前,算得了什么??”那个阿拾半死不活,那么?自己只?能带着活的谢沧渊回?去献给父王了。
所以断不能叫他任意妄为,不然倘若真死了,自己难道还能从顾小碗手?里夺走阿拾么??
而就在他两人争执之?间,顾小碗却见已有人在起锚,顿时急起来,也顾不得商议,只?上前拉起月摇光,“我们俩过去。”随后朝谢沧渊吩咐:“看好他们俩。”
谢沧渊见此,不甘心想要追去,可身后是不能动?弹的亲弟弟,以及那娇弱得柴火都劈不开的崔御水。
无?奈只?能留下来。
又说顾小碗,已经确定了自己如今一身源源不断的力量就是所谓的内力,阿拾的父亲传来的。
谢沧渊便简单教?了她一些如何运用内力的功法,顾小碗并不是天赋型,何况一路上也没有多少闲时来学习。
但好在谢沧渊父亲本?就武功不俗,顾小碗虽不会传统意义上的招式,但是如何攻击如何躲藏的技巧,作?为一个正常人她都是具备的。
如今和月摇光还未上船,便闻到了不少些许血腥味,待走近一瞧,只?见船底下的水里,都漂浮着不少尸体。
瞧那衣着装束,正是安家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