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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脸色这才好转回来,却仍是不屑地撇嘴道:“便宜那老小子了。不过你们也没必要再操这个心,就在前天,那纵海王脸上疮爆,疼死在自个儿榻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众人俱都惊呆。

邱成扑上前问:“死了?怎么死的?生个疮而已,何至于这般严重?”

老爷爷皱着脸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去了趟长安,水土有碍,回来脸上就生了疽,痒得不行,出门都得戴个面纱。多少名医都看不好,只有那孟撄宁,就是那个孟神医,能把他脸上的痒症给止住。”

邱成又问了一些那位纵海王平日的吃穿习惯,说是出于医道上的好奇,两位老人不疑有他,知道的也就都说了。

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下。

沈盈缺忙把今日份的药膏和汤药包好,塞给他们,亲自送他们走到庄子口,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同大家商量今天听到的这些情报。

“你们觉得,这两位老人家的话,有几分可信?”沈盈缺问。

夷则道:“其他不敢保证,但拓跋滋脸上生疽之事的确为真,要不是他信不过百草堂,说我们都是南朝的细作,从不让我们的人进他王府半步,这些消息,我们自己就能打听出来。”

槐序仍旧迟疑,“拓跋滋的病应当是真,但那位孟撄宁就不好说了。且不说他提到的那朵莲花,究竟是不是我们正在找的十二因缘莲,单凭他相信那座宝库真实存在,并且知道它就藏在拓跋滋的王府里头,还想借看病之机套拓跋滋的话,足以断定他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即便与我们无害,我们也要万分小心。”

“也许他只是觊觎宝库里的宝贝,想偷几样东西出去卖钱呢?别忘了,他给人治个头疼脑热,都敢狮子大开口要一颗银瓜子,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夷则道。

“不会。”

邱成摇头,“若只是想要钱财,他完全可以借着这看病的幌子,直接跟拓跋滋要。拓跋滋虽不喜我们百草堂,但对别的医者都挺大方的,尤其是这种真能给他排解病灶的人。而且若我没猜错,拓跋滋应该就是死在孟撄宁手上。”

“他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设计,蓄意谋杀的!”

众人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第109章洛阳行(二)

“此话怎讲?”沈盈缺惊诧地问。

邱成解释道:“适才我问过那对老夫妇有关拓跋滋平日习惯之事,所得虽少,但有一点,那拓跋滋去了长安后,很喜欢吃那里的李记烧鹅。每天都会叫老板单熬一小锅鲜卤汁,专门为他烧制鹅肉,回洛阳后还从李记聘了一位庖厨到自己府上,让他继续为自己做烧鹅。”

“因着应天军马上就要攻打洛阳,为了有备无患,我刻意命门下弟子将这边所有拓跋氏的王公贵族都监视起来。虽探查不到纵海王府邸内部,但却知晓,他们府上的庖厨每天都会去采买一种查头鳊鱼。”

沈盈缺:“查头鳊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是一种长于沔水的河鱼。”周时予替她解惑道,“肉质极其鲜嫩,都城也有许多士族偏爱这口,为了吃到一口新鲜的鱼肉,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能跨越国境送到洛阳,又不知要花费多少?”

周时予一阵咋舌感慨。

但沈盈缺仍旧不懂,“这么多人爱吃,说明它无毒,那为何还要提这个?”

邱成摇摇头,面色沉重,“郡主有所不知,世间之物相生相克,有些东西味道虽美,却不可搭配着乱食。譬如这鳊鱼,鱼肉本身的确无毒,可它的肝脏却是大发之物。前两年就有一个诗人,因贪食查头鳊,背疽发作而亡。拓跋滋从前并无食这种鱼的偏好,近来却大量采购,属实奇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且他近来所食鹅肉本身也是发物,烧鹅卤料更是容易发毒助火。若是再投以查头鳊肝,三火齐攻,不出半月,他脸上便会生满痈疽,痛痒难耐。寻常医士诊病很容易就忽略这些口腹之欲,一味只会用当归、桔梗、皂角刺去败毒消火,治标不治本。而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给拓跋滋设套的人。”

“而那孟撄宁还有意向拓跋滋套取宝库线索之事……”沈盈缺t?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倘若这些推论都成立,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宝库里那朵他曾提到过的莲花,故意给拓跋滋下钓饵,那些什么烧鹅、鳊鱼肝,都是他买通人,拐着弯儿地喂进拓跋滋的嘴巴。目的就是想借拓跋滋的手,帮他把花找出来。后来因实在找不到,才选择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邱成朝她投去赞许的目光,叹了口气,“如此手段,只怕日后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个所以然。即便觉出不对劲,至多也只会埋怨拓跋滋管不住自己的嘴,根本不会往谋杀方面想。这般好的本领,这般缜密的心思,竟是用来……唉,可惜,当真可惜啊!”

其他人也唏嘘不已,想不到一碗小小的食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学问;更想不到有人会为了杀人,居然会费尽心思到这般田地。

“可我还是有一点没想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夷则挠着腮,困扰道,“我虽不通医术,但这些年在堂内耳濡目染,也知道点皮毛,见过患有痈疽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且都是能根治的病,还从没听过有谁治不好,更没见过被生生痒死的。孟撄宁是怎么把拓跋滋身上的疽控制得如此炉火纯青,想发作便发作,想致死就致死?拓跋滋还一点没有察觉?”

“这事其实并不难。”

邱成解释道,“痈疽这种病症,分为两种。外疽有头,多发于肌肤,虽痛痒但不会致死。病人常患的一般都是这种,你在堂中见到的,应该也多是这些。而另一种内疽则不同,它无头,且多发于腠理之间,一旦发作,药石罔效。”

“那对老夫妇不也说了,孟撄宁给拓跋滋看病用药,效果还不错。问题应该就出在那药上。查头鳊肝只会让拓跋滋罹患外疽,若这时候给他加一些特制的药,以藜芦、生龟板、全虫为主料,表面上看似有奇效,但不过是只是将疽毒强行压于筋骨之内,慢慢抑阳为阴,最终变成无头内疽。且随之时日长久,毒素积攒过盛,只消一点点刺激,譬如大喜,或是大怒,都能随时引得疽发身亡,神仙难救。”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来一服药,让你自个儿感受一下其中的差别。”

夷则赶紧摇头如拨浪鼓,“算了,这种宝贝我无福消受,你还是换个人试验吧。”转头又看向沈盈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直接去找那个孟撄宁,还是……”

沈盈缺低头沉吟片刻,决定道:“走一趟吧。无论那位孟神医是否当真杀了拓跋滋,既然他曾提到过宝库里的莲花,那我们就应该过去问上一问,横竖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不是吗?”

*

依照老媪的指示,孟撄宁住的地方,在景行坊。

这里住的多是殷富人家,门面轩敞,院进很深。走在坊巷里头,两侧的乌檐墙头上爬满牵牛、素馨和杜鹃花,露出一片翠绿与绯红,如果个头足够高,还能看到院内的银杏树和龙爪槐。

他们很快找到一处夹在两处庭园之间的衬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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