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接住最后一个球他差一点用上异能,还要感谢哥哥一直拉着他练体术,还有在鳞泷进次郎那里学的呼吸法,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他竟然坚持打了七个球。当然要不是他在网球俱乐部的练习,就算是体能可以跟上,他也会漏下几球的。
“够了吧,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入江奏多看着伤痕累累的小孩忍不住大声提醒,虽然他知道鬼是故意教导这孩子,但是这样也太过了吧。
“快到极限就是还没到。”鬼不理会入江的话,将球变成了八个。但他此刻心中也很震惊,接了他那么多记重球,现在手腕应该像桃城武那样无法用力了,这小鬼是怎么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看到我的极限,那我偏不让你如愿。”这是累第一次在网球比赛中感受到不甘心,鬼每一次出手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看清过。他的手腕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他实在习惯了忍痛,这点疼比起在实验室承受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九个,十个!他居然打到了十个球!”一旁观战的高中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国中生可以做到的吗?
“你以为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吗?好好想想你究竟为了什么打网球?”在累的眼里鬼的身影骤然变大,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一样。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狠狠地撞在了山上一瞬间就飞了出去,好疼!鬼前辈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并没有被球打中。
“6-1,鬼十次郎获胜!”
鬼绕到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累,毫不留情的教训道:“从你的网球里我看不到一点对网球的热爱,你之前的比赛我也感受不到你的全力以赴,网球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累站起来直视着鬼带着怒气的眼神,他缓了一下等到呼吸平稳后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你知道,但是你又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我有哪里值得你注意的吗?”
入江奏多摸着下巴看热闹,这小孩胆子很大嘛竟然敢和鬼这么说话。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个人又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孩子呢?
鬼收起球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受人所托,有人让我好好教导你一下。但是今天看来,他的苦心要白费了。”
累眉头轻皱,对着鬼的背影问道:“那个人是谁?”
鬼顿了一下,半晌才说:“他对我说,如果你问起来就让我告诉你,他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你了。”
累原地愣在了那里,很多年前认识的?很多年前他才多大,而且那是他一直生活在组织里。他确定除了实验负责人员和琴酒,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那……难道会是?
“他叫什么名字?”累跑到鬼的面前一脸急切地问。
鬼轻轻摇摇头:“他说暂时不告诉你,而且他也是这个训练营的人,你们会见面的。”
累盯了鬼好一会儿发现他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也不再追问:“那就请你转告那个人,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互不干涉。”
累不顾鬼变得阴沉的神色转身就走,他紧绷着一张脸,能认出来他的不是鬼杀队就是鬼。鬼杀队的人要是有记忆,大概最好的态度就是前任水柱那样,其他的不提刀砍过来就不错了。如果是鬼……他可不记得他和哪个鬼有这么好的关系能特意找人教导他。
鬼握紧拳头又松开,真是个气人的小鬼。入江奏多偷笑几下,难得看见鬼吃瘪,还蛮有趣的嘛~
累刚一回去就看到了自己部长无奈又心疼的眼神,他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他答应过前辈们不硬碰硬的,结果比赛起来就忘了这回事。
“puri,我们的小英雄回来了,看看这身上的伤,是不是想说这都是属于你的勋章。”仁王雅治笑意不达眼底,他怎么平时没发现累是一个那么喜欢逞强的小孩。
累:“……”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吗仁王前辈!
幸村叹了口气和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他们立海大的人真是一脉相承,比赛起来谁都那么不要命。
“先包扎一下伤口吧,你的虎口都裂开了。”柳从包里拿出了绷带和药水细细的处理起累的伤口。
药水接触到伤口的时候,柳感受到小孩微微瑟缩一下,“疼吗?稍微忍一下。”
累摇摇头:“不疼,谢谢柳前辈。”
柳像幸村刚刚一样叹了口气,对这个后辈他总是有些头疼,管又管不了,要说罚,偏偏小孩平时还乖的不得了,让他们也狠不下心去惩罚的太狠。看来,孩子太乖也是一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