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珠不清楚乔凛虚内心的想法,像是带着她认路一般一边走一遍介绍,直到走到了家门前,看见了隔壁的陈二嫂正拉了张椅子坐在自家门口剥豌豆,她这才满脸笑意地拉着乔凛虚上前介绍。
“陈二嫂,这是嘉玉,以后就暂时在我们家生活了。”说完,又看向旁边的乔凛虚,“嘉玉,这是住在咱们家隔壁的陈二嫂,你就叫陈二婶就好,她家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不过是在外省工作,暂时没在家,等过年回来了你们可以多接触玩一玩。”
乔凛虚乖乖地叫了一声,“陈二婶好。”
“哎,好好好,以后有空来婶家吃饭。”陈二嫂客气地说道,但那双眼睛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乔凛虚。
着丫头长得确实秀气,难怪这老喻一家要把人接回家住。现在来看,什么好心不好心,还不全是为了他那个儿子,要她说啊,有的便宜喻嘉树那小子的,还不如以后嫁到她们家来,至少她儿子可比喻嘉树那小子有出息多了。
一想到自己儿子这个月打回家的钱,陈二嫂脸上的表情又神气了几分。
陈二嫂的心思喻家人半点都不清楚,但乔凛虚却在她那道打量的眼神里察觉到了让人十分不适的黏腻感。不过王秀珠也没让她站在外面多吹风,和陈二嫂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带着乔凛虚跨进了家门-
而与此同时,戚恪又再一次站在了御景苑别墅的门口。
她站在门前的小院里,抬起头望向二楼的阳台,阳台上空荡荡一片,任由她在寒风里站了两个多小时,阳台那儿再也没有一个探出头的身影。
莉娅不知道是第几次走出大门劝戚恪进屋,这才终于让她给劝动了。
戚恪一脸恍惚地跨进大门,别墅内的所有陈设都没有改变,餐厅桌面上的花瓶里放着一束带着水珠的香水百合,窗台上摆放的多肉盆栽也活得郁郁葱葱,连旁边的浇水壶摆放的角度都是乔凛虚平时习惯性摆放的角度。
这栋别墅里到处都充斥着乔凛虚的的痕迹,但这些痕迹的主人却不在了。
这个认知让恍惚的戚恪濒临窒息,她阻止了莉娅的跟随,抓着楼梯的扶手快步上楼,仿佛多在楼下待一秒,她就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戚恪即使上了楼,也不敢踏进曾经的主卧一步,只能跌跌撞撞地冲进她曾睡过一段时间的客房,她今天回来是来寻找一样东西的,一样乔凛虚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客房没有她的衣帽间,但她还是在自己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那根项链,那根乔凛虚和她一人一条的单翼钻石项链。
戚恪跪坐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将那根项链攥紧手里,项链抵在手心上钝痛的痛感让她终于感受到了自己是活着的。
可她却不想活着,她想从乔凛虚跳下去的地方跳下去,她想亲自去海底寻找对方的身影,但她知道她不能。
乔凛虚恨她,恨她的欺骗和漠视,所以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再待在她身边。这是乔凛虚最后的愿望,她怎么舍得她不如愿。
可戚恪独处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衣兜里的手机很快响了起来,她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快速的汇报着,“戚总,方西已经绝食三天了,她好像快撑不住了。”
“绝食就给她打营养针给她挂水,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只要别让人死了,怎么样都行。”戚恪阴沉着脸,泪珠还挂在她卷翘的睫毛上,但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
保镖:“是,戚总。不过她还说要见您,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说,是事关小姐的。”
戚恪挂断电话的手顿在了空中,冷笑一声道:“告诉她,现在是她落在我手里了,她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要是想用乔凛虚的事换取活命的机会,那就让她先好好活着吧。”
说完,彻底挂断了电话。
从那天过后,戚恪就找人把方西看管了起来,收缴了她所有能向外联系的工具,像关押罪犯一样将人关了起来。
方西的罪恶法律不能给出判决,那就由她来替乔凛虚讨回公道。
戚恪垂眼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的项链,一滴泪砸到了项链上的那颗钻石上,映照得项链熠熠生辉。
单翼的项链失去了它的另一半,戚恪也失去了她的另一半。
所有的命运像是在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项链逃不掉,她,自然也逃不掉。
第067章做梦
做梦
喻家一家三口以最高礼节欢迎了乔凛虚的到来,虽然乔凛虚暂时不会住在家里,但该准备好的生活用品王秀珠都十分细心地准备好了,玄关替换的拖鞋是和家里另外三人是配套的、浴室里的牙刷、毛巾、浴巾、浴球每一样都是日常生活所需的必需品。
王秀珠并没有因为乔凛虚没有在家住就忽视这些东西,反而更加注意细节上是否妥帖,她希望这个孤身一人的姑娘能在她这儿体会到一种归属感。
喻嘉树怕乔凛虚拘束,便十分热情地拉着人参观家里,就好像势必要让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彻底熟悉这个家。
王秀珠一到家就和喻国宏钻进了厨房里,听着儿子带着人上楼的脚步声她这才松了口气般看向自己的丈夫,“老喻,你说嘉玉原来的家人会找来吗?”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王秀珠是真的喜欢这个丫头,几乎满足了她曾经养女儿的愿望。
喻国宏嘴里叼着根烟没点燃,手里抓着一把芹菜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帮忙择菜,他摇摇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