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虚暂时用不到这么多钱,于是便愣愣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乔凛虚空着手进的银行,但却双手拎满了礼品走出了银行大门。
这次乔凛虚没有回小洋楼,而是一个电话将王秀珠叫回了家。王秀珠以为她又出什么事了,赶忙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乔凛虚和堆在她脚边的礼品盒。
“嘉玉,有客人来过吗?”王秀珠知道乔凛虚的真名后还是爱管她叫嘉玉。
乔凛虚摇摇头,一只手揣在兜里握着那张查询单心里有些紧张,她虽然是把王秀珠叫回来了,但她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把这张查询单给她看。
“那这些东西你买的?怎么花这些冤枉钱?谁忽悠你买的,和姨一起去把它给退了。”说着,王秀珠便上前准备去拿那些东西。
乔凛虚一把搀住王秀珠的手臂,抿唇说道:“秀珠阿姨这也不是我买的。”
王秀珠这下彻底猜不到了,疑惑地看向乔凛虚,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这些都是银行送的……”
王秀珠是知道她今天去银行办事的,但她想不通为什么银行会送这些东西,“为什么银行要送你这些啊?”
“呃,可能是因为我在他们那儿存钱了。”
“啊?多少钱?”
“七、七千三百万。”说着,乔凛虚将捏在手里揉的皱皱巴巴的查询单递到了王秀珠面前。
“七千三百块就送你这么多东……等等,多少?!”王秀珠的声音顿时从疑惑变成惊讶,那双瞪大的双眼更是都快要掉出眼眶了。
直到她看见查询单上的数字,这才顿时哑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王秀珠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忙将查询单折好放回乔凛虚手里,“嘉玉,你听姨说,这笔钱你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喻叔。我呢就权当不知道这件事,你一定要把这笔钱收好,以后就算你不工作不结婚,这笔钱也足够你潇潇洒洒地活一辈子了,不管是谁,都不如这笔钱可靠,你记住了吗?”
王秀珠的神情十分严肃,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没钱的人太多了,所以此刻的乔凛虚就像是抱着至宝走上大街的孩子,路边所有的路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个抢夺她手里财宝的坏人。
乔凛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心里像被灌了糖水一样甜蜜,因为此刻的王秀珠就好像真的是她的母亲,言辞恳切地教导她收好自己的财富,确保她以后的生活足够安稳幸福。
“秀珠阿姨,我想在镇上买套房子,最好就在咱家附近,方便我以后回来蹭饭。”乔凛虚笑眯眯地看向王秀珠,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是她很久之前就想好的,家里的房间不够,她在雷老师那里长住并不现实,所以她一直都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最好就在王秀珠家附近。
王秀珠知道,她说这话就是做好了把她们一家都规划进未来的打算,于是她也一口应承下来,“得嘞,姨这几天就去帮你问问,不过应该都是二手房了,咱们这里的新楼盘也少,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而且我看你户籍还在燕京市,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乔凛虚敛下神情,垂下眼睫摇摇头,“我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离开,那肯定是做好了绝不回去的打算,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忆起那些曾经让我绝望的往事。”
王秀珠不愿意再说她的伤心事,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别难过,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新生活早就已经开始了。”
乔凛虚确定好了要买房,便真的和王秀珠开始认真相看起来,没过两天王秀珠便给她带来了好消息,就在距离他们那儿没多远的一个小区里,有两套房要卖,一套大点的三室一厅,一套小点的二室一厅,大的那套的屋主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儿子来接他们去市里住,所以这套房就打算卖了,房子大价格也适中,就是内部的装修比较老旧;另一套的屋主是一位妇女,看起来三十几岁,她和她丈夫离婚,这套房是她分割到的财产,就打算直接卖了,装修很新,夫妻俩没住过几次。
乔凛虚在抽时间去看了两套房后,便决定买那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那套房采光和楼层都是她喜欢的,所以在临近跨年的前一天她便抽空去把合同给签了。
在合同上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乔凛虚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她像个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够落脚的地方。
因为她打算将房子重新装修一遍,所以暂时没有搬进去,只联系了清洁工将房子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了一遍。
她买房这件事没有告诉太多人,除了王秀珠一家,就只有公冶蔚这个朋友知道。
戚恪被乔凛虚刻意地排除在了好友圈外,所以戚恪得到的消息都是高助理查来的。高助理拿着查来的资料走上三楼敲响门,默默等待了几分钟都没听见里面传来动静。
他皱着眉,转身下了楼,叫住正在打扫的陈二嫂,“陈婶,小姐的午餐吃了吗?”
“哎哟,这我可不知道,今天的午餐可不是我负责的。”陈二嫂说完就拿着扫把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高助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严阿姨在厨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遍走到高助理旁边,“高助理,小姐今天的今天的午餐也没吃,倒是让陈姐给她送了好几次酒了,我想拦,陈姐说我们打工的不该多管闲事。”严阿姨有些踌躇,也不知道自己在雇主面前说同事的坏话会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天天这样喝,身体怎么受得了。
“好,我知道了,以后小姐再让送酒就别送了。”高助理说着,又捏了捏手里的资料,然后转身再次往楼上走去。
希望他手里的这些资料能让戚总“活”过来吧。
于是这次高助理在敲门后没有等到里面的回应时,便直接推开了门,门一打开,一股浓厚的酒味便径直扑向他的面门,好在他提前屏息,这才逃过一劫。
但就算他屏住了呼吸,在缓了一会儿后还是神色如常地走进了房间里。
看着满地的酒瓶,和那个躺倒在地毯上歪七八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过去的身影,到底是男女有别,高助理在戚恪躺下地方的后面一点距离下蹲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喊道:“戚总!我有事要汇报!”
戚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天光刺得她眼睛有些发疼,于是又赶紧闭上。她即便喝醉了,但也还是记得,高助理只会主动汇报嘘嘘的事,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嘘嘘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