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的公寓又不隔音,咱们每天晚上动静这么大上下左右的邻居怎么不投诉?”
“行了,快进去。”
“进去干吗?在这晒太阳多舒服。”
最后一颗螺丝钉打进木条,陈悦目拿起搭在一边的湿抹布擦了擦架子然后起身进屋。福春跟在他身后叨叨:“别进去呀,你在外面干活可性感了,就跟毛片里的木匠一样。”
“有完没完了?”
“我夸你呢!”
“你故意的吧?有你这么夸的吗?”陈悦目站在洗衣机边上脱掉T恤塞进去,转身去厨房洗手,嘴上忿忿念叨:“……专挑来月经的时候。”
水声没盖住话语,福春站他身后,听到直接说:“例假昨天就来完了。”
福春到底不了解男人。她夸陈悦目纯粹就是觉得他好看,但是陈悦目听进耳朵里是会把字句拆解一遍再逐字做动机分析。
男人涉及到欲望方面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三分情意到他们眼中就变成十分热情。
福春又是摸胸又是毛片最后还补了一记例假来完,对陈悦目来说无疑是盛情邀约。所以他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地抱起人扔上床。
“哎呀你干什么?”
“还学会欲迎还拒了,我更喜欢你直接点。”
窗帘被扯上让光线变得暧昧。
嬉笑声中,福春翻身抓起手机开始努力码字,她最近沉迷写小说染上了些坏习惯。
“福春,你最近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没有啊。”福春注意力全在手机上,陈悦目在后面不经意看见她写的东西脸都气绿了。
“大汉满脸横肉y笑,压住美妇残忍进……”
“你别看。”她捂住手机,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敲字。福春自觉文学功底不行写不出优美又有想象力的文字只好做个体验派。
这种行为让陈悦目不爽,不仅行动上敷衍他还在文学上丑化他。如陈悦目这般挑剔又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不能容人污蔑,于是他臭脸翻身躺在一边生闷气。
“不做了。”
“别啊,我来感觉了。”福春放下手机趴他身边,用发梢逗他,“继续啊,你最棒了。”
“滚蛋。”
“来嘛。”
“去找你的y荡大汉。”
“你不就是嘛!”甩过来的枕头被接住,福春夹住枕头骑他身上,“我也是为了赚钱,不着急赚钱的话肯定专心玩你。”说完又俯身在陈悦目身上亲亲啃啃。
这种直白而粗糙的讨好对陈悦目很奏效,他非常喜欢福春明确表达对他的渴望,让他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
被哄顺了气,陈悦目抬起手将她耳边碎发撩到耳后问:“你很缺钱吗?缺多少?”
“我就是想攒点钱。”福春扯开话题想起另一件事问他,“上次给你的小说你妈看了吗?写的怎么样?”
陈悦目一愣,终于记起被他扔在抽屉的两沓东西。
“说呀,写的好不好?”
他咳嗽一声脱口而出:“看了,写的还可以。”
随口一句谎言换来福春开心大叫,趴在他身上又亲又舔。声音在陈悦目耳边像隔了厚厚的海绵,他只听到自己撒谎后加快的心跳。
照往常陈悦目肯定直接承认,甚至还会幸灾乐祸告诉她自己压根就把这件事忘了,然后看她跳脚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讥讽嘲笑。
“开心吗?”
“开心。”
“那你要怎么谢我?”
“做什么都行!”
如今这行为也不好说是比以前善良还是更加恶劣。
他把福春压在身下,拇指轻轻扫过她的鬓角。当两个人靠得很近时反而看不清对方,眩晕会让视线紧紧盯着对方脸颊或者嘴角。他们挨得很近,居然没发现其中有一人眼眸里不知不觉全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