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你骗我的吧?”
“我真明白了。”
“我是说你刚才装傻说不知道是不是骗我?”
福春亲他脸颊,“我觉得你认真给我解释知识的样子很性感。”
“太假了。”
“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工作。”
“一般。”
“那就是很喜欢哲学。”
“算吗,不做这个我也不知道活着要干什么。”
“这不是喜欢吗?”
“是吗?也可能是别的太痛苦只有想到这个能喘口气。”
“你也会觉得活着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陈悦目平静陈述。
他以为福春还会再问下去,她却低下头把手盖在他的手上。那瞬间两人隔了很远,福春绝对不是在跟他说话:“对不起。”
下一秒两人都惊慌失措。
陈悦目闭了闭眼,“去洗澡吧。”
“嗯。”
花开得很旺盛,陈悦目站在阳台听着浴室水声,修长手指抚过木架,一根刺扎进他的指头。刺很小,几乎不可能徒手挑出来,用指腹碾过时又能感觉到刺痛。
“我洗好啦!”后背袭上一股温暖,一双手环住他。
陈悦目站在那。
“花好看吗?”
“好看。”
阳台没开灯,只有客厅的灯光照亮轮廓。他的脸隐没在昏暗中,睫毛颤动,眉目中露出一点锐利光亮。
“都是我的。”
“嗯。”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等了一会,福春告诉他:“我今天去见了小语。”
“就这些?”
福春不想再聊下去,她转身进屋,把袋子里被踩坏的作文本拿出来甩桌上。
“怎么烂了?”陈悦目拿起来,两指捏住边缘放在垃圾桶上方抖灰。
福春倒在床上破罐破摔:“烂就烂吧。”
本子破得不像话,似乎轻轻一搓就会散掉。陈悦目皱眉翻开里面,发现有好几页的字已经蹭花,他调侃道:“拿着它上战场了?”
福春唉声叹气:“我没心情开玩笑。”她今天这么失落的原因全是因为它们。
“这样我还怎么拿给我妈看?”
话音刚落陈悦目立刻警觉,背过身翻来覆去摆弄那两个破纸本。
福春本来躺着,安静了一阵,蹭地坐起来。
“你什么意思?”
沉默。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