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伤者却十分好奇,跟身旁之人交流:“凌将军是谁?”
另外一位靠在一栋破屋的墙边,也弄不明白今日这是如何,只能困惑着说:“不清楚,守城将军不是李将军吗?还有姓凌的将军?”
青鸟包扎完后擦擦头上的汗水,从今日一睁眼她就没有停下,如今也算告一段落。
她舒服地伸伸懒腰。
受她恩惠的人不住感谢着:“谢谢云大夫,您真是菩萨心肠。”
青鸟摇摇头,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乡亲们言重,记得多休息,近期不能过于劳累。”
此时有人想起,这位云大夫是从蓉京来的,对方或许知道这位凌将军。
于是有人向她询问:“云大夫可知这位凌将军是谁?”
青鸟收拾了全部东西,她将东西放在竹筐内随后背在身上,听到伤患的询问她笑眯了眼睛:“自然知道。”
她不想说太多,只是又望向那些士气高涨的士兵:“日后你们会经常听到她的名字。”
她回到了暂住的地方,第一件事便是去长公主的房间给活阎王把脉。
刚进门就发现长公主没有更衣,头发也是批散着没梳。
见长公主看过来,青鸟有些心虚,她本迈了一条腿进去,又害怕地退了出去。
“啊,殿下好啊,我先走了。”
青鸟背过身就准备开溜。
“站住。”
青鸟瞬间僵硬,她艰难转过身,笑得很勉强:“殿下何事?”
长公主笑得温柔极了,“进来坐坐。”
这一坐会不会把脑袋给坐没了?
青鸟也就这么一想,她知道长公主不会这么做。
她颤颤巍巍地走进去坐下,有些讨好的模样:“殿下身体可还舒服?”
长公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不得问你?”
青鸟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吓得竖起来,她知道装傻无用,只能苦笑:“你做噩梦,怎么怪我?”
见对方不打自招,长公主放下茶杯一笑:“哦?我何时说要怪你?”
青鸟只觉得头疼,她开始打感情牌:“小姀,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正常点,别吓我。”
“你昨日就该弄醒我。”
做晚动静那么大,青鸟就住在隔壁怎么可能听不见,但她什么都没做,就看着凌悦陪了长公主一夜。
早上一睁眼就见凌悦趴在她的床边,又见对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这府上这么多人,随意找个人问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做噩梦了?还拉着凌悦的手让她别走!
“咔嚓!”
激动之下,长公主捏碎了桌上的茶杯。
青鸟瞬间吓到,她赶紧掰开长公主的手,将对方手中的碎瓷片挑出来,忍不住急了:“你真是!”
长公主冷静下来,她不打算追究青鸟的过错。
她不耐烦道:“啧。”
又过了一会儿叹气,她问:“你会做梦吗?会梦到什么?”
青鸟一顿,那些画面似乎又在眼前盘旋,她闭上眼轻道:“梦到大雨和雨中的哭声。”
自己的,别人的,她忘不掉。
似乎觉得气氛奇怪,她又笑着说:“我有预感,日后蓉朝的历史上会有凌悦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远方,想起凌悦的模样又抬起嘴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