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扶余的大战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之中,然而就在此时,老天爷似乎是成心出难题,自五月中旬开始,京兆府、京东路、榆西路、泰源路、淮阳路、瀚西路等多地突降大雨,且连降数日,久不放晴。站在宫城城楼上,凝望着天际那如同一张巨大的灰色棉被覆盖了整个京城的厚重云层,以及偶尔从云缝中挤出几缕微弱的光线、但很快又被涌来的乌云所吞噬的阳光,祁翀忧心忡忡。枢密院的调兵令早已发出,却因为大雨的关系导致军队行军迟缓。更要命的是,多地上报,浊水中下游出现多处决口,涉及沿岸七八个州、二三十个县的百姓流离失所。南方灾情尚未缓解,北方也遭了灾,又恰值麦收季节,部分地区的小麦尚未完成抢收,如果倒地泡水烂在地里,搞不好便是颗粒无收的一季!更让他生气的是,就在这多事之秋,有些人偏偏不想着齐心协力解决困难,反而在那儿冷嘲热讽。就在昨日,一个叫曹善见的礼部郎中上书进谏,扯了一堆云里雾里的阴阳之说,最后话里话外暗讽正宪帝所行新政有违天道,这才招了天谴!祁翀看得大为光火,甚至有些理解为何有些皇帝:()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