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蓝甄盗取圣和堂膏方瓶贴干坏事后,童璘把蓝甄的脸输入当归的系统里,只要蓝甄出现在圣和堂,当归人脸识别出蓝甄的脸,自动传入她的手机。童璘说了,尉迟昀朗不能做的,她来做这个丑人。只要蓝甄敢再作妖惹她,总有一千个治妖的方法等着蓝甄。因为童璘做的这些事,尉迟昀朗毫不知情,他挑着唇角冷峻的弧度,微微仰头,试图压抑住胸臆间几乎要汹涌而出的,他不想外露的那些情绪。童璘见随尔阳明显是有心事,贼兮兮地凑到随尔阳跟前,小声说:“看紧他,有时他挺一根筋。”明明是句玩笑,没有走心的,随尔阳却像听出了什么话外音一样。她只意味不明地反问了一句:“你们家事,我管得着吗?”其实尉迟昀朗对蓝甄盲目包容,确实让随尔阳大跌眼镜!随尔阳真心觉得童璘也是带着他赚钱的人,没必要为了个无关紧要的狐朋狗友惹得一身腥。随尔阳眼眸微动了下,几乎承受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尉迟昀朗拉着随尔阳下一楼,从药箱里拿出烫伤膏,带她进来针灸室找了一张空床,让她坐上去,掀起背后的衣服,拿着棉签低着头一点点地给她涂药。随尔阳垂眼思考了片刻,侧了下头,苦口婆心劝说:“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说童璘,她也是为了圣和堂好。蓝甄太任性了,太需要管教。你和蓝甄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搞到叔嫂不和多不值。”尉迟昀朗抬头迎向她的目光,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地说:“你太不了解童璘。”涂好药膏,让她趴下做背部针灸。两人边扎针,边聊着其他话题,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复存在。深夜的深城万籁俱寂,街头灯火阑珊,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沉静的大地上,仿佛整个城市都在沉睡。随尔阳躺在床上刷手机,手机“叮咚”一声,微博有新私信。她好奇点进去一看。是一个自称有重大报料的人又给她报料:【想知道丁子竽真正死因吗?】随尔阳:【警方已经证实她是服毒自杀的。】报料人:【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毒?】随尔阳:【我不是法医。蓝甄,别玩了,有话直说吧。】随尔阳半信半疑,怕蓝甄又作妖,再次设局引她掉入陷阱,她不作理会。报料人既不承认自己就是蓝甄也不否认,又发来一条视频。随尔阳眼睛瞬间瞪大,换了个躺姿,点开视频。她眉头紧皱看着视频,是丁子竽和屠潇逛街看电影的视频。报料人:【感兴趣吗?】随尔阳退出微博,她因为经常头痛,手机设置晚上免打扰模式。第二天起床才看到信息,她半信半疑地回复:【我也会剪辑视频,真如你所说的话,麻烦打110,让警察去调查。】她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早餐的时候,又刷到报料人发来的私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游轮码头候船大厅的照片。对于照片中的场景,随尔阳略微震惊。照片中长椅对面,静静地坐在连排长椅上低头刷手机的女子,是颜知睿无疑!颜知睿身上穿着v领短装白色针织衫,白色高腰阔脚裤,长腿随意交叠着,长发随意地在脑后,几缕阳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仿佛都有种懒洋洋的感觉。旁边放着一个卡其色背包。照片角度应该是偷拍的。随尔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是偶遇还是故意跟踪颜知睿?蓝甄跟踪过她,蓝甄手机里有很多她和颜知睿逛街吃饭的照片,肯定知道颜知睿和她是朋友。随尔阳想起颜知睿在花明际被曾信骗上船跳海的事情。她放下手中的面包,拔打了微信电话给颜知睿。几秒后,颜知睿接了电话。随尔阳语气急促地问:“喂,颜姐姐,你在哪里?”颜知睿说:“在码头等船呢,出海岛住两天。”随尔阳说:“你等下拍码头视频给我看看,不说了,立刻拍。”几秒后,颜知睿发来视频,随尔阳很仔细看了两遍。她看到蓝甄坐在颜知睿对面玩着手机,旁边还有一位素未谋面,满脸煞气的金毛。随尔阳心里忐忑不安,眉峰微拧,咬了下唇,纠结了一瞬,“妈,我有紧急的事情出去。”突然“啪”得一声,手中的牛奶被打落,洒了一桌。这一惊一乍的,旁边的赵咏群吓得一哆嗦。随尔阳匆匆忙忙回房间换衣服,拿着背包一支箭的飞奔而出。随尔阳来到码头,码头上熙熙攘攘,纷繁喧嚣。颜知睿和蓝甄都不见了,估计他们已经坐上一班船离开了。反正闲着没事,她买了张船票,去小南岛找颜知睿。由于距离起航时间还有很长时间,只好坐在长椅上慢慢等候。给颜知睿发了一条微信:【颜姐姐,船靠岸后,在码头等我,我下一班船。】小南岛在南海之上距离内陆最远的孤岛,交通靠游轮。,!随尔阳到了小南岛,只见颜知睿坐在码头公交车站的石凳上等她,不见蓝甄和金毛。随尔阳走过去打招呼:“颜姐姐。”颜知睿缓缓抬起目光沉静地对上随尔阳,面露微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明所以地问了句:“阳阳,你?”不等她说完,就被随尔阳打断了,头凑近颜知睿耳边,悄声说:“跟踪蓝甄到这。你来这,有项目?”颜知睿此时的笑容倒是慢慢收住,语气平淡地说:“我爸答应了你们电视台那个助力乡村振兴的建筑节目《向阳而筑》,我的那期是在小南岛改造项目,怕在全国人民面前出丑,先过来小南岛实地勘察。”随尔阳露出欣赏的笑容夸赞道:“好事啊,等着你一鸣惊人。”颜知睿听得眉开眼笑,“那一起走吧。”两人上了公交车,半小时后到了镇上,她们找到了颜知睿在网上预订的那家民宿。在一楼小柜台前办理入住,她们刚从包里拿出身份证。忽然一道黑影压在她们的面前,把她们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的瞬间,当对上两个男人冷峻的眸子。背后两个高大壮实,浓眉粗眼,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一手握钓竿,一手提着多功能大容量的钓箱,一看就是刚海钓回来。两人笑得阴险猥琐,先是玩味地盯颜知睿看了看,而后又转向随尔阳。最后,面前的男人双眼色眯眯地盯着颜知睿雪白的胸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郁的猥琐气,让人心生厌恶。其中一个男自来熟地说:“两位美女,我们也住这家,刚才钓了几条大鱼,晚上一起吃?”颜知睿皮笑肉不笑地侧眸扫向他,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对海鲜过敏,谢谢。”反而浑身散发出一种丝毫不惧的气场。前面男人眼神微凉地住了口,朝颜知睿走近一步,顿时后面的男人也跟着上来,语气不善地说:“不吃鱼没关系,交个朋友呗。”一看就是两头色狼,谁跟你交朋友!颜知睿不和男人辩,撇过头看着随尔阳使眼色,往门外瞟了眼。随尔阳平静地瞧着颜知睿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睨了眼门口,转头对民宿老板说:“我们不住了,不好意思。”拉着颜知睿往外跑。颜知睿吓得不轻,深呼吸,故作轻松地说:“长得漂亮惹的祸啊。”随尔阳笑了,“你这分明是在拉仇恨。”路上,随尔阳找华筠延要了小南岛小学的李校长的电话和民宿地址。可点开导航,走路要一个小时。这里也没滴滴和的士啊!这时,一辆运土重卡车从她们面前开过,车速相对较快,车后卷起滚滚灰尘。两人都掩住口鼻抵御呛人的灰尘。泥土撒落到地面上,路面上没有任何洒水降尘措施,公路两旁的小树均不同程度地被黄泥灰裹上了“灰衣”,整个路段尘土飞扬,笼罩在一片灰黄色的烟雾里。一会儿,一辆三轮车从远处开来,随尔阳朝三轮车招手。开三轮车的是一个大姐,打扮像是当地的渔民,看到有人向她招手,加大油门,快速开到她们面前,“美女是要坐车吗?”“对,我们去这家民宿。你可以载我们去吗?”随尔阳点开手机把地址给大姐看。大姐说:“20块,我顺路带你们去。”随尔阳答应了,“好。”颜知睿心头闪过一抹讶异,蹙紧秀眉看着破旧的三轮车,还有那种脏兮兮的大鱼桶散发出难闻刺鼻的鱼腥臭味,实在不想坐上去。“这车能坐人吗?”嫌恶和排斥溢于言表。大姐慢慢将目光移向颜知睿脸上,不满地说:“这里有钱都打不了车,我也是顺路才带你们。”“总比走路强吧?”随尔阳平静地望着颜知睿,说:“今天不是周末,李校长不会来接我们的。”随尔阳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也理解颜知睿这时的想法,从小出生在优渥的家庭里,哪里接触过这些破车。但做人得懂能屈能伸,才能适应各种环境变化。颜知睿就这样被随尔阳生拉硬拽,一脸不情不愿地上了车,眉却越皱越紧,用纸巾捂住鼻子,脸上明显写着“嫌弃”二字。随着三轮车摇晃,《人在囧途》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颜知睿脑海中。现在她也亲身经历了一次“囧途”,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三轮车穿过一段狭长的小路,停在半山一栋三层楼房前,大姐把她们送到了半山腰的民宿门口,随尔阳扫码付钱,大姐笑嘻嘻地说:“这里有点偏,公交车不多,只有从码头到山那边,直走主干道,要是用车记得找我,我家还有摩托车。想出海,我家也有渔船。”随尔阳笑道:“好。”大姐开着三轮车离开,颜知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观察四周环境,山中民宿,是当地少有的个性鲜明的民宿,地理位置取巧,视野开阔,包揽山景海景,青草遍地的庭院宽敞且整洁,石头墙外的自然纯净与院内的宁静闲适相得益彰。,!一路臭脸的颜知睿喜逐颜开,证明她很:()她似朝阳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