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理会路过之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片刻温存后,言正廷告诉顾清语连日调查终于有了结果。
兄长果然在私下贩售军械,并且已经有一阵时日了。
他所贩售的军械均销往关外,几经辗转才最后落入喻亲王手中。
其中经手这批军械之人至少换了五六轮。
也正因如此,言正廷始终不能确认兄长此番行径到底是否与喻亲王有关。
“现在只知道他的确犯了走私军械的重罪,按照大越律法,他所走私的军械数量已经足以杀头,还会牵连整个侯府,即便不是满门抄斩,父亲也定会被罢黜官职贬往关外。”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顾清语不懂朝堂之事,但她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世人都会趋利避害、捧高踩低,侯府若是倒了,她的营生必定大受影响。
甚至她所有的心血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即便立刻与侯府进行切割,血缘也是不可能切断的。
言正廷思索良久,似乎也没找到更好的答案。
只是安慰顾清语不用过于担心,他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然而,言正廷的解决之法,竟是直接去找了兄长试探他的虚实。
他知道兄长每日都会去一家茶庄饮茶,这日,他竟单枪匹马的去寻他。
“兄长,好巧。”
“别叫我兄长,你不是已经与侯府一刀两断了吗?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
言正廷只是笑了笑,对他的毒舌并未在意。
“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坐在一起用膳、饮茶了,既然今日巧遇,我想陪兄长饮上一壶好茶,可好?”
“少来这套,有话尽管直说。”
“既然兄长说了,那我便也不再绕弯子。不知兄长近日可有去过关外?”
言正铠刚端起的茶,还未送到嘴边,便停下了动作。
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言正廷,就连旁人看了也不觉头皮发麻。
言正廷却丝毫不怯,坦荡地迎上那双眸子,丝毫不打算退让。
半晌,言正铠才放下手中的茶,淡淡一笑。
“说吧,你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吗?那你还来找我作甚?”
“自然是来求个明白。”
“不去报府衙?”
“你希望我去报府衙吗?”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试探。
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