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他盗取的,有何证据?”
看着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顾清语,竟然仍旧敢与他当面作对。
言正廷眯起双眼,看向顾清语的眼神里再次露出了淫邪之色。
“我和众将士亲眼所见,还不算证据吗?”
“你亲眼看见他拿走了吗?你抓到他的时候可有搜身?东西可在他身上?”
那日之事,顾清语并非完全不害怕。
只是相比起害怕眼前的这恶人,她更想要救出自己的夫君。
“当然有搜身,东西早就被他转移了,不然怎么叫偷呢?”
“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他偷了吗?那东西怎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转移呢?还是说,根本就是你刻意诬陷?”
“你胡说!父亲若不信,大可以问当日与我一起的将士和家中守卫。”
“他们都是你的人,说话自然偏帮于你。你敢当着家公的面,以你小侯爷的爵位发誓吗?你若有半句谎言,将来必定万箭穿心而亡。”
“有何不敢!”
两人正对峙着,众人却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言正铠在闻到这股香味时,就突然头疼异常。
半晌,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奇妙的状态。
他似乎到了一个仙境般的世外桃源,那里仙气缭绕,美不胜收。
他忽的撞见了一位翩若惊鸿的仙子,仙子问他:“你愿意与我一同修仙吗?”
“愿意!”言正铠想也不想就回答到。
“那你不可以撒谎。”
“我没有撒谎。”
“你的作战图,藏到了哪儿?交给他们,我便带你一同前去仙境。”
“在我的营帐之下。”
“啪!”
一个巴掌拍碎了言正铠的游园仙梦。
眼前的仙子,变成了顾清语轻蔑的笑脸。
而一旁的言父,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后,气急败坏地拖着他就往军营走。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被下药了!
是刚才那股异香!
他始终不明白,明明在场这么多人,为何只有他着了道。
眼见着事情败露,言正铠不得不遵从父亲的意思,放了言正廷。
当那张被藏在营帐下的作战图被顾清语翻出来交到言父手上时,言正铠突然出手想要袭击顾清语,却被一直陪在顾清语身旁的阿砚出手阻挡。
言父见他犯下大错却不知悔改,气得当场下令杖责五十。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认出了阿砚是他人所扮。
顾清语和清檀研究了许久的易容之术成效可见一斑。
言正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从他踏入府衙的那一刻,就被乔装后的清檀在他衣领处撒了药粉。
所以当众人都闻到那股异香时,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有被撒了药粉的他,才会产生幻觉,并在诱导下说出实话。
言正廷终于洗刷了盗取军事机密的冤屈,却在大牢里被折磨得不轻。
在看到顾清语那一刻,一直在牢里强撑的他,突然就卸下所有防备,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