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样子回家,要如何才能交代嘛。
孟祈望着她,本来还想逗她两句,见她眼泪汪汪,一副要哭的样子,便再不敢作乱了。
“我请北苍王妃去告知了你家中,说你要出一躺门,要五天之后才回来。”
听到五天这两个字,宋朝月瞪大了眼睛看向孟祈,他不会是还想……
宋朝月一下就激动起来:“不行,不行,我要回家。”
她挣扎着又要想走,孟祈又换了一个姿势将她抱住,让其双眼与自己齐平。
“桑桑,我方食髓知味呢……”
那一瞬,宋朝月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在崩塌,这五天,她该怎么过啊!
八年
孟祈站在廊下,偷偷躲在半开的窗户旁边。
目之所及,是一道分外合时宜的晨光打在心爱女子的身上,她正盘坐在地上那块白色长绒毛地毯之上,手中翻看着一本自他屋中寻来的书。
即便站在屋外,孟祈微微努起鼻子,好似还是能嗅到女子身上、发梢间的香气,那独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香味。
正在看书的女子看得眼睛累了,将那眸子一抬,窥见了藏在窗户后的孟祈。
她笑笑,眼睛弯成月牙,又将眼睫垂下,将月亮藏进了薄雾之中。
她看着书上的字,摇头晃脑地念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却似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是朝朝暮暮……”
女子话音放落,孟祈便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宋朝月合上书本,逗他说:“我还真以为有些人忍心让我饿着呢。”
孟祈将早膳搁在桌上,将坐在毛茸茸地毯上的宋朝月抱起,像抱一只小兔子那般轻易。
将她抱起后,他才看到方才对方盘腿藏着的光裸的脚,再伸手一摸,凉得寒冬里的雪一般。
“怎么不穿袜子?”他看了眼还好生放在榻前的鞋袜,略有些责怪的意味。
宋朝月被稳稳放到了凳子上,蜷起如珠玉般的脚趾,好似这般,便能将这双脚给藏起来似的。
孟祈无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鞋袜拿过来,单膝跪地,就要准备给宋朝月穿上。
宋朝月却将脚朝另一边一躲,睫毛扑朔,“不用了,我用完膳自己穿。”
然对方却不听,只是固执地拽过她的脚,悉心将她的鞋袜穿妥帖后,这才坐到宋朝月旁边,与她一道用膳。
说起来,两人用膳之时的习惯极为不同。
孟祈素来沉默,而宋朝月在亲近之人面前,就总忍不住想要说几句话。
她见孟祈一直不问自己方才诵那首书本里本没有的诗作甚,在喝下几口粥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可有听到方才我所诵的那首词。”
“没有。”孟祈头都没抬,吞咽食物的动作迅速却又不失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