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们?
又或是失忆了,忘记了他们?
可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身份,寸步难行,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海市?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涌上来。
他捏捏眉心,一副快要碎了的样子。
这件事情他不能告诉母亲。
当初母亲好不容易走出了父亲死亡的阴霾,眼下尚不能确定父亲的消息,不能再让她空欢喜。
至于灿阳——
他马上就要开启新一轮比赛了,薄明泽这个做哥哥的,不想因为还不确定的事情影响他的心情。
如今,能和他商量的人,只有秦以漾了。
他忽然有些难过。
曾经秦以漾对他很好,对他家人也很好。
他的视线有些恍惚,不由得想着:
如果能重来一次,一切可不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他抬手,像溺水的人企图抱着浮木。
他想要拉住面前的人。
就在这时。
另一只手横空出现,先一步握住了秦以漾的手。
——“宝宝,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抬头,就看到陆晏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秦以漾反应更大。
她被“宝宝”两个字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茫然又疑惑,“你怎么来了?”
陆晏之没回答。
瞧了一眼薄明泽,随后像是宣示主权似的,坐在了秦以漾身边的位置。
又单手反握住她的椅子,把人往这边拉了拉。
倏地连人带椅子被挪动的秦以漾:“?”
【不是,他有病吧?】
陆晏之凑到了她耳边,压低声音,“你和薄明泽被拍了,狗仔说你难忘旧爱。”
耳边的呼吸刺得秦以漾一痒,想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