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应该相信吗?呵。”琴酒忍不住冷笑出声,语气之中的嘲讽都懒得掩饰,“我要是相信警视厅,现在应该成为遵纪守法的好人,你看我像吗?”
诸伏景光:……
难以想象,也不可思议。
诸伏景光轻叹一声,“你好歹对我的身份有点认知吧,我现在是组织安插在警视厅的卧底吗?”
“没有差别,我平时不为难你,这种时候你最好听话一点。”琴酒冷笑,侧着头点燃一支香烟,“他死了你的保护伞,也没了,而且……苏格兰,你忍着他护着的另一个卧底是谁?”
诸伏景光:……
要是以前他现在恐惧害怕说不定想要用死亡来保护zero,但现在……他就不说。
“信号不好,挂了。”诸伏景光果断挂了电话,转过身朝着病房走去。
房间之中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之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脸色苍白唇角干裂,但是却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察觉到动静,唐木清动了动脑袋,“你终于回来了,去给哪个小情人打电话了,我都要以为我伤到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让你狠下心抛弃我了。”
“明明是给你的小情人打电话了。”诸伏景光失笑,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刚醒就能说出这一大串话来。”
唐木清抿了抿嘴巴,“除了有点渴没有什么问题,甚至都感觉不到伤口在疼痛。”
“止疼药还没有失效。”诸伏景光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端起水杯,“但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说着,诸伏景光从一旁的柜子里面翻出镊子和棉球,沾着水像是菩萨开光一样往唐木清嘴唇上慢慢洒,“忍忍吧。”
唐木清:……
果然是个直男,这种时候这种话题说点儿调情的话怎么了?!
犯法吗?
不能喝水也没说不能亲吻对吧?!
唐木清生无可恋的转过头去,“真的是,我就不应该指望你。”
“你最好用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想一想到底是谁这么恨你,免得还要遭受袭击。”
诸伏景光很是无奈,伸出手捂着唐木清扎着输液针的手掌,平静开口,“或者想一想要不要给自己预约一份祛疤的美容服务。”
“不,这种疤痕很难去掉,怎么都得留疤。”唐木清沉重的叹了口气,生无可恋,“想死。”
要不死一下?
让管理员再给自己换个身份送回来?
胸口那道疤是琴酒留的,还挺有趣,至于现在这个……
看见就很糟心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用一种迷惑的眼神注视着唐木清,眉峰微微挑起,嘴角似乎都在抽搐,语气迟疑,“你……说什么?”
唐木清又转过头,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开口,“我说这个疤看见了就想死,重新投胎就没有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