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副?”林睿紧张道。
司徒尽按下了车窗,望着海那边的那座灯塔仅仅两秒钟过后,又说:“没什么,走吧。”
但林睿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便主动说:“您刚刚看的是灯塔吗?那是三关塔……”
司徒尽当然知道那叫三关塔,七年前,还是白照宁告诉他这座塔的名字的。
总之那是七年前的暮春时节,司徒尽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但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万里无云温度适宜,他作为商海新贵第一次参加了满市一年仅有一次的港会。
据说那一年港会是有史以来办得最阔气的一次,整条游轮上的权贵富甲就有近千人。
司徒尽不好赌,但却擅赌,他替陆必泽玩了两把后就离桌了。
甲板上到处都是牌桌,筹码被推进池子里的声音接连不断,司徒尽还没有很适应这种环境,于是一个人到护栏边上吹吹夜风,独自抽起了烟。
没一会儿,陆必泽也过来了,“不玩了?”
“没意思。”司徒尽淡淡道,“太大方的游戏反而没有娱乐价值。”
陆必泽笑了,“还没找到目标?”
“没有。”司徒尽掸了掸烟灰,“要么是精得像鬼,要么就是钱多的蠢流之辈。”
“那不能啊,不然你跟我联手得了,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货币是流通的嘛。”陆必泽打趣说。
司徒尽没回话,沉默的抽完了最后半支烟,一直到身后的人群传来异常热烈的起哄声后,他才回过神去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一张牌桌上,原本坐着一个女首席的位置已经换了人。
这人是个alpha,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挽在一个oga荷官的腰上,夜里有点凉,他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外套,但衬衣却一路开到了胸口,脖子上两条叠扣的链子又亮又夺人眼球。
司徒尽的目光从那条夺目的链子上移,然后看到了一张骄矜不屑的脸。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alpha,也可能是他手边垒成了好几座小山的筹码,这些筹码少说也有一两个亿,但是下一刻,他就把所有的筹码通通推进了池子里,丝毫不心疼也不犹豫。
“这人是谁。”司徒尽问。
陆必泽也是刚刚才回过神,他说:“白照宁,听过吗?”
“白照宁?”司徒尽想了想,“有点耳熟。”
“白首长家的独生子啊。”陆必泽说完又纠正说:“哦不,现在不是独生子了。”
司徒尽目光一直留在远处那张脸上面,“白首长?”
“嗯。”陆必泽点头,“你不认识也正常,说不准纪俞认识。”
司徒尽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无意识的又问一句:“白首长的儿子……他就是白照宁?”
陆必泽笑着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吧,一只西北雄鹰竟然能生出一只小凤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