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积蓄的精力,统统在这几个小时里消耗殆尽。
以至于最后收拾的时候,还是周聿白抱她去的浴室。
晨会因此推迟了一个小时。
和某个神清气爽去上班的人相反,桑南溪裹在被子里,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一直睡到下午,她脑袋昏沉地从床上醒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想起周聿白出门前在她耳边的低语。
“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腰疼,腿根也疼,膝盖是青的,涂过药了,但还是哪儿哪儿都难受。
桑南溪无力地又倒入被子里,愤愤地想,谁要给他打电话!
可下一秒,房门轻响,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床榻微陷,有人将裹着被子的她捞入了怀里。
“醒了没?”周聿白用指腹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桑南溪哼唧了一声,推他都没力气。
“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她摇头,哑着嗓子问他:“你会开完了?”
“嗯。”
桑南溪窝在他的怀里,得到回复后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隐隐约约间,只察觉到有人掀开了被子,从一旁拥住了她。
桑南溪拿手抵着他的胸膛,“吃不消了啊。”
周聿白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闹你,一块睡会儿。”
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拉上窗帘的房间又重新变暗,不知睡了多久,周聿白托着她的脑袋给她垫了枕头,“我上班去了,下午醒了给我打电话,宜城的师傅在,想吃什么自己跟他说。”
桑南溪嫌他絮絮叨叨的烦,敷衍着回他:“嗯。”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桑南溪才幽幽转醒,叫了粥,一边喝一边跟周聿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醒了,在喝粥,才不要去看你,饿了自己让人送东西吃。”
话是那么说,但到了晚饭的点,桑南溪还是让人送了吃的去。
“怎么自己不来?”周聿白问。
桑南溪那时候刚到西山的别墅,下午跑出去买了花,正准备开门,“我去你那儿干嘛,没什么好玩的,我先回家呀。”
电话对面传来她洗手的声音,周聿白笑了笑,说:“好,那你等我下班回家。”
他们在京北的时候都是住西山,这一住就是一个礼拜。
也许是因为之前有大半个月不见,晚上的时候她总受人剥削,下手还总没轻没重,弄得她腰痛了好几天。
直到那天晚上周聿白回来,要进屋,发现门锁了。
桑南溪在屋里喊:“周先生,鉴于你最近过度纵欲的行为,今晚不允准你进主卧睡觉。”
周聿白哭笑不得,只能可怜兮兮地敲门:“溪溪,让我进去呗。”
他低声下气的又是作保证,又是哄的。
也没让桑南溪心软,严词厉色地拒绝了他。
跟门外的人相反,桑南溪一扭头,看见那张独属于自己的大床,开开心心地约陈枳夏明天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