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遗迹中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明明看上去都废弃了,内部流淌的力量却很充沛。几人慎重地前进,艾尔海森呼唤道:“拉赫曼阁下。”拉赫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我?”艾尔海森不太自觉地有点皱眉:“还有其他人叫拉赫曼吗?”拉赫曼嗤笑一声:“称我为阁下,又何尝不是一种嘲讽?”“随你怎么理解。”艾尔海森冷淡地道,“不过我希望你能注意到一件事,这座建筑属于赤王文明,内部流淌的力量却属于草神。”拉赫曼再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最后说,“我没有神之眼,随你们怎么说。”】……微妙的感觉到了艾尔海森对草神的归属感。确实,有一种“你看赤王遗迹里全是草神力量”的炫耀感觉。这人是这个画风吗?!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唔,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形容……“到底是草神属国”?有最基本的国家荣誉感什么的。但是这个人把魔神叫做高等级的动物诶。说到底,人类也一样是高等级的动物啦。但是这家伙真的不是在嘲讽吗……【几人一边讨论,一边继续深入探索遗迹。说是遗迹,但这建筑宏伟至极,植被非常丰富,同时越是深入,环境却一反常规的越是明亮。在遗迹最深处,高耸的巨树之下,有一处看起来像是一座坟墓的地方,存在着标志着赤王记号的遗物。艾尔海森上前查看了一番,“嗯,是用古代文字写的悼念书。”他开始翻译这些奇妙的符号——「此处长眠着我等忠诚的祭司,卡萨勒。」「他智慧如众人中的奇迹,又堪赞美与歌颂。」拉赫曼惊了:“你读得懂古代赤王文字?”“没什么。”艾尔海森淡然回答,“每个年轻人毕业前都该学会至少二十种语言,不是吗。”派蒙傻了一会儿。最后不由得发问,“他是在开玩笑对吧?”】……多少?!你小子人言否。听听你这家伙说的是人话吗?!每个人?至少?二十种?!你认真的吗?好家伙,须弥卷王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联想到了钟离。那什么“略知一二”。真的假的?他是在开玩笑,对吧?感觉我露出了和派蒙一模一样的表情。派蒙(来自原神世界):其实吧,艾尔海森所属的是教令院知论派,这个学院主要研究的就是文字和文本。知论派的毕业要求,确实要学习至少二十种语言……居然还是普遍现象吗!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之前有人说教令院毕业难了。好家伙,这种学习强度……等一下,你们要想一想。按照这个世界的发展,提瓦特上七个国家,本来就使用七种不同的语言吧,我不知道有没有通用语,但是再加上各自国家的一些古代语言,学习二十种语言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聊天群和视频全都统一语言了,学习不同语言的难度根本没办法对比……只能这么理解了。要不然未免太不给一般学生活路了吧?【艾尔海森在这具骸骨上发现了有隐藏信息,他找到陵墓里赤王文明遗留的仪器,准备将信息投送到那些装置上投射出来。拉赫曼环抱双臂冷嘲热讽:“分享知识难道不违反你们的原则?”“违反。”艾尔海森毫不犹豫地回答,“但鉴于你这样的人在场,我希望这些信息能被你直接接收到。看完你就会明白了。”——然后,他垂下头开始调试这些第一次见到的机械。晶莹的蓝色光芒开始流转,投影出遗骨上的信息。那既是画面,也是某个人的记忆。「知识之中诞生了文明。而同样,知识也能将文明毁灭」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象征着太阳,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眼睛”中,流淌出漆黑的泪水。「灾难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在滚滚的黄沙之下,漆黑的泪水渗入沙土,像是树根一般四处蔓延。「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漆黑的液体染黑了黄沙,染黑了房屋,染黑了一切——「自从赤王将「禁忌的知识」带到这个世界,便如同瘟疫一般散播开来」——以至于每个人都抱着头痛苦不已。「脑海充斥着疯狂的呓语,灰黑色的鳞片爬满了背脊,大地也似乎被夺去了生命,只剩绝望的死寂」一切都消失了。那苍老的声音继续述说。声音里终于出现了希望。「若非林中的大慈悲树王伸出援手,一切早已无法逆转」绿色的枝叶开始蔓延。有着尖尖的耳朵,纯白的长发,绿色瞳眸宛如四叶草般的女神捧起双手,掌心流光四溢。「她召集祭司修建起数座神庙,并倾注了生命的神力。灾祸被奇迹般地遏止,文明的星火也得以在阿如村留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那漆黑的色彩像是消失了。像是。「但「奇迹」无法长久,只要禁忌知识存在,便永远是这个世界的「病灶」。」大慈树王眼神悲悯。宛如太阳的眼睛,最终沉入深渊般的地底。伴随着太阳般的眼睛(赤王)的消散,那漆黑的泪水终于随之完全褪去。「直到最后,沙漠孤傲的王……我的王……选择了自我牺牲」苍老的声音宛如哭泣。但在悲哀之中,却又透着些许释然。「我的余生都在守护众神庙中的一座,如今这份职责也将要抵达终点。在我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又会浮现起那位高洁的神明的身影……」头戴胡狼头饰的祭司仰起头。「为了配合赤王根除禁忌知识而透支力量,她的身形变得像孩童一般。」「真是奇怪啊,想起她我便不再害怕死亡了……因为我感受到……生命的气息将会伴我长眠。」「沙漠的子民们啊,无需再记恨什么。但唯独这份恩情,永远都不要遗忘。」】这个信息量可有点太大了。我现在不知道应该先惊讶哪个好。之前一直渲染沙漠和雨林人民之间的敌意,谁能想到统治这两个地区的神居然是好朋友,甚至还有恩情。记不记得之前妮露说过?花神诞祭是众神为草神祝贺生日,所以明明是草神的生日才被叫做花神诞祭——那个“众神”,其中居然也包括赤王啊。沙漠人的理智和信念全都崩溃了。所以草神如果耗费力量太多就会变小,是这么回事吧?所以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一个人吧。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教令院可真就是小丑了。好歹也是遵从大慈树王而建立起的学术机构,再怎么愚蠢,应该也不至于没有“草神使用力量过头身体会变小”这样的记载,所以看教令院的做法,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其实比较希望她们是一个人,因为这样对教令院来说比较恶毒。好家伙,看起来不止我一个人对教令院有恶意啊。毕竟眼瞅着那群人不干人事。赛诺是不是这个祭司的后人啊,头饰一模一样的。也许只是头饰一样呢。这些情报都只是“暗示”,无论是赛诺和祭司的关系,还是树王和草王的关系,都只是“暗示”而已。【这具骸骨的回忆,让每个人都异常震惊——大慈树王……前代草神,与赤王不是敌对关系。草神与赤王的关系。草神在沙漠曾经付出的一切。草神最终的变化——每一部分信息都冲击的让人脑子发昏。荧的视线无法离开那散发着静谧的蓝色光晕的赤王科技残骸,只觉得诸多心绪都在脑海中激荡不休。大慈树王对赤王及他的子民伸出了援手。可想要根除禁忌知识,竟需要付出那么多力量……到头来,这两位神明的子民互相仇恨,视彼此为死敌,却没想到双方是如此生死与共。拉赫曼被这事实冲击得快要崩溃了。“哈……哈哈……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我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这颗心,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些遗言……”过去的那一切痛苦,一切背叛,一切纠结。沙漠的人民遭受的那一切苦难,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拉赫曼痛苦的声音近乎哀嚎。“我又怎么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偏差?!你要我如何相信,我向我的恩人举起屠刀,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我和我的旅团……究竟在为什么争斗?拉赫曼花了好长时间平复心情。不过那并不奇怪,对任何信徒而言,方才的一切都会是难以接受的事实。】史官呢!史官哪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历史记载——璃月的历史都会歪七扭八呢,这还是钟离本人一直都在活着的前提下。提瓦特好像不太重视修史啊。我现在真心觉得,那群道貌岸然的教令院学者不配作为草神的子民。但是草神自己大概率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她只会纠结自己做的是不是够好。真憋屈。说到底,沙漠人和雨林人敌对,都是教令院拿沙漠人不当人,垄断知识和教育。而沙漠人理所当然的觉得草神和教令院一条心。本质上是草神给教令院背锅了。但这样也有好处,镀金旅团终于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了。而且越是激进的赤王信仰者,越有可能转化为激进的草神信徒——草神和赤王不是敌对关系,又对赤王属下有恩,再加上以草神的仁慈,肯定不会对沙漠垄断知识。这么一看,草神执政才是对沙漠人最好的选择啊!【花了很久平复下心情之后,拉赫曼终于稳定了情绪,试图重新振作起来。之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向兄弟们解释今天的一切,说服大家相信荧等人都是盟友。,!悉数送还守村人,将其他资源一并共享。毕竟,敌人不是草神,而是教令院的贤者。“神明没有遗弃人,是人自己创造了「业」。”佣兵团长叹气。大家一起离开遗迹,前往镀金旅团据点,找拉赫曼带走其他的守村人。从废弃的魔鳞病医院里把那些守村人带走的、教令院的两个工作人员,看到了艾尔海森和赛诺同时出现,整个人都快被吓死了。赛诺没花上多久,不,不如说只是单纯的“露面”,就击溃了这两个人的心理防线。他们崩溃得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荧上前一步,接过了“审讯”的工作,开门见山直接确认:“贤者们想创造神,对吗?”一句话出口,得到信息并不完整的赛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艾尔海森都很明显地流露出动摇。迪希雅发出了傻乎乎的疑问词,“刚才那句应该不是比喻句,是认真的吧?”眼见的连这最机密的情报都被知晓了,两个人立刻把所有信息倒了个干净。教令院确实在试图创造属于自己、属于须弥的新神。问题主要出在大慈树王离世后,须弥学术方面几乎没有再出现质的突破。再加上近来世界树枯萎得越来越严重,贤者们几乎试遍了所有办法都没用。而就在前一段时间,「博士」带来了一颗「神之心」,说是想借用院内的研究环境。「博士」问他们:「你们想造神吗?」于是,教令院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艾尔海森皱起眉,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这就是学术尽头的痴愚和狂妄。”教令院首先花费了很久,以一个精妙的仿生人偶为基础,建造了「神明的躯体」。又利用「花神诞祭的轮回」收割梦境,最大化虚空的输出功率,成功导出「神之心」所蕴含的力量,使之成为「神明的核心」。随后,他们提出,要令新神拥有「神明的智慧」。为了这一点,需要大量罐装神明知识——也就是那些会让学者们发疯的知识。如果地上没有任何人能读懂,那就是神明才能解读的知识,教令院认定,那些就是智慧之神全知全能的来源。】:()综漫:从空间开始观影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