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虹冷声提醒道:“您该唤我家郡主为:郡主。外男,不可唤女儿家的小名。”
晴虹这般不客气的说,顾知棠没有训斥一言。
杜砚辞瞬间心如刀绞。
“我只是担心你。”
他眸光一黯,声音渐低。
自雪月山庄一别,他就没见过顾知棠了。
哪怕是听说她病了,出事了,他心中便是再焦灼难安也不能去国公府探望顾知棠。
那些流言蜚语像是一把把刀子一般插进了杜砚辞的心中。
他知道,顾知棠不是这样的人。
路过街头巷尾时,他都能听到他们对于顾知棠的议论。
种种言语,不堪入耳。
他想要与人争执,辩解,但没有身份。
他只是宣宁王府的世子,一个有妇之夫,而她是待字闺中的国公爷的掌上明珠。
他根本不配。
这段日子十分奇怪,越是有人污蔑顾知棠,顾知棠在他心里脑海里的形象便越发清晰。
她知书达理,能掌家事,还能在政事上有独特的见解。
她即便是劝人也是温和的,从不会在外人面前落他颜面。
顾知棠的千般万般好,他算是看到了。
可现在,已是悔之晚矣。
一声轻笑自马车中传出,打断了杜砚辞的思绪。
“夫君,看来你对郡主,还真是余情未了啊。竟然连我这个妻子的安危都不顾,也要去护着郡主。”
一只白嫩的手挑开车帘,但奇怪的是,她用的是左手。
“手掌都受伤了,若是王妃看到了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柳曦阴阳怪气道。
“世子妃。”
顾知棠开口,冷冷打断了柳曦。
“世子妃需得好好向我解释,为何马车会朝我冲来?”
顾知棠道:“王府的马车车夫每日都会检查,马匹每日也会受检,为何会突然受惊?”
柳曦红唇轻启,幽幽道:“畜生的事,谁能知道?郡主难道知晓畜生的心意?”
“柳曦!”
杜砚辞愤怒的冷声训斥道:“休要胡言!”
“怎么会是胡言?”
柳曦轻轻一笑,“你心爱的郡主,不是与常人不同吗?能听得懂畜生的话,也不足为奇吧。”
当着杜砚辞的面,骂顾知棠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