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烈笃定道:“他们用了火药,大山石上也有铁棍撬动的痕迹,他们确实是被人谋杀的。”
“阿萝,我马上带着这块令牌的去找临近州府说明此事,让他带人前来……”
“没用的,蒋叔叔。”
顾知棠摇头道:“官官相护的又岂止是衢州?衢州的官员能顺利将军需依次从好,将药材运送出去,沿途的官员只怕早已收受贿赂,现在去找他们无异于羊入虎口。”
“那岂非只有回京禀告陛下,让陛下做主?”
“萧策是陛下最爱重的臣子,依照陛下的性子确实会震怒,严惩衢州官员,但是在这之前,”顾知棠道:“我们要收集衢州官员的确切罪证,只有将他们全部拿住,死在谷中的人才能瞑目。”
“那承栩怎么办?万一他埋在下面……”
“挖,是一定要挖的,但在这之前,我要去确定一件事。”
顾知棠目光与蒋烈对上,“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如果他们真的被埋在下面,现在已经回天乏术。”
“我只需要今天一晚的时间,等我确定之后,便会想办法逼迫他们开谷挖石,否则,便会坏了大事。”
“你想确定什么事?叔叔去做。”
“我想确定,萧策和栩儿是否逃出来了。”
顾知棠笃定道:“如果他们是假死,那么此时衢州官员放松警惕,便是他们收集罪证最好的时机。如若不然,这件事,便只有我们帮他们完成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绝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费,让衢州这些罔顾人命的贪官逍遥法外!”
“你说得倒是对,只是,我们要如何试?怎么才能知找到他们?”
“先回城,一切听我部署。”
一行三人又依照原路回城。
顾知棠和蒋烈先将于渊带回客栈休息。
顾知棠同蒋烈道:“衢州最大的官是孟德言,他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少,但是最倚重的便是他身边的姓曹的师爷。这个人应该平时也作为他的帐房先生,参与了倒卖军需,药材之事。”
稍顿,顾知棠又道:“如果是我要查孟德言的罪证,曹师爷便是绕不开的路。如果他们还活着,必定会在曹师爷身边监视他。”
“你打算跟踪曹师爷?”
“不错。”
顾知棠道:“此事必须我去做。”
“这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
蒋烈道:“我去。”
“蒋叔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顾知棠道:“我担心那个失踪的文官还被孟德言囚禁在府衙内,蒋叔叔你的功夫好,我想请你潜入府衙,探寻文官的下落。”
稍顿,顾知棠道:“若是找到他,他将会成为最有力的人证。”
跟踪曹师爷没有嵌入府衙危险,蒋烈答应下来。
顾知棠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裳,捡起于渊的破斗笠便去府衙外蹲守曹师爷。
晚上才是潜入府衙最好的时机,但是蒋烈没耐心等了。
他寻摸到府衙角门,一个纵身一跃便进入了府衙院中,开始寻找可能囚禁传信文官的地方。
顾知棠在衙门外等了几个时辰,终于在夜色浓稠时看到曹师爷出来了。
他身形瘦小,长得十分精明,像是一只老鼠。
顾知棠压低帽檐跟上曹师爷。
曹师爷没有娶妻,却养着好几个年轻小姑娘。
回府之后先挑了一个陪着吃饭,又让另一个唱小曲儿。
等到困乏了才搂着小姑娘的纤腰入了房。
顾知棠没跟进去,转而去了师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