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澜心中一颤。
想要劝说,但触及萧策眼神,便又被吓得低下头。
主子震怒的时候,几乎都与郡主有关。
这些年来,从未改变。
而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承受不住主子的怒气。
“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的头发,也该长出来一些了。”
萧策道:“便从他的头发开始吧。”
元澜俯首称:“是。”
翌日,傍晚分。
一辆马车自宫门口缓缓而出。
从被风吹起的帘角看进去,可以看到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
他戴镶金嵌玉的京师今岁冬日最时兴的仙人帽,衬得他俊逸又贵气。
但掀开的眼帘中却透着傲慢与不屑,便令人十足的败好感。
“主子,今日去何处?”
“芙蓉别院。”
“是。”
贴身护卫放下帘子转头吩咐车夫往芙蓉别院去。
芙蓉别院现在是主子去得最多的地方,原因无它,宣宁王府的那位世子妃,看着是个生性清冷难以提起男人兴致的,但说来也怪,在主子面前,她便从清冷美人变成了千娇百媚的妖精。
每每在主子面前跳舞时,偷看几眼便觉得骨头都酥了。
主子和那位世子妃相好已有一段时日,却仍不见厌烦,反而似愈发的食髓知味,去得竟愈发得勤了。
马车离远了宫门后,三皇子便换了一辆看起来像是普通商人用的马车。
马车走小路前往城边的芙蓉别院。
入了夜,几乎所有人都往热闹的去处去了,小道便走能走得更快。
三皇子哼着前些日子柳曦给他唱的勾人歌谣,手在膝上打着拍子。
心中已在想着,今晚要如何与柳曦温存了。
忽然,马车忽然一停。
因为惯性,三皇子身子往前倾了一下。
“怎么回事?”
帘子上绽开了血花。
三皇子蓦的一惊,手去拿一旁的佩剑,但还未触碰到佩剑头颅便撞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