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安北郡主,朕三请四请,你竟连朕的面子都不给!”
阮轻芷上前行礼,而后垂眸淡淡道:“臣女身子不舒服,望皇上见谅。”
“朕看你好得很!”
“怎会好,皇上难道不知陆指挥使将臣女囚禁五个月的事?”
“你!”
“皇上或许真不知道,毕竟臣女又没犯什么错,皇上若是知道定会为臣女主持公道的。”
皇上咬了咬牙,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陆长洲身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囚禁郡主!”
“微臣不敢。”陆长洲忙跪下,“微臣认错,求郡主原谅。”
皇上看向阮轻芷,“郡主,他认错了,你就别提这事了。眼下北荣进犯我虎踞关,而虎踞关防守薄弱,需得安北出兵镇守,你看。”
阮轻芷弯下腰捶捶腿,“臣女不懂这些,但臣女的腿很疼,估计是被囚禁期间不能走动而伤了腿。”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皇上很想骂出来,可他现在太需要安北了。
“陆长盛,朕罚你三十大板,当是为郡主赔罪了。”
“皇上,陆长盛已经死了,您喊错人了。”
皇上抿了一下嘴,“郡主,有些事不能揪着不放。”
“此事事关我的清誉,不能不弄明白。”阮轻芷道。
“臣有罪!”陆长洲这时磕了一个头,“臣欺骗了皇上和郡主,臣其实并非胞弟陆长盛而是陆长洲,陆家长子。”
皇上脸色沉了沉,“你当真是陆长洲?”
“是,臣罪该万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瞒郡主,欺瞒朕!”皇上一拍桌子,“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打一百!”
禁卫军进来,将陆长洲架起来。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快让安北出兵吧,此事不能耽搁了。”陆长洲说完这句才被带出去。
阮轻芷道:“皇上,非是我揪着不放,而是陆家欺人太甚。这陆长洲不但欺骗了我,还背着几条人命,皇上也请为她们主持公道。”
“你要朕杀了他不成?”
“一切有律法。”
皇上沉了口气,“但为大局,郡主还是要忍一忍。”
“皇上的意思是?”
“现在安北不服从朝廷指挥,朕需得派一个能信得过也能压得住安北的人去,这个人只能是陆长洲。”
“他?”
“朕会让他袭安北侯的爵位,如此他就能统领安北军了。”
呵,这就是为她主持公道?口头上说说?不咸不淡的打一百板子?然后还让他袭她父亲的侯位?
阮轻芷淡淡一笑,“他不是我的夫君,他凭什么袭我爹的侯位。再者,即便他是,他又有什么才能,安北军凭什么听他的。”
“可眼下是非常时期。”
“皇上,我安北侯府并非没人了。”
皇上听着这话,原是不解,再看阮轻芷,见她一脸坚定,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胡闹,我大齐在开朝以来就没有女子当官的,更何况还要领兵打仗!”